这些天里,礼旸没少想过自己要是辞职了,还能干什么?只是翻来覆去地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就跟邱少晖说的类似,一件事做久了,成了习惯和本能,要换成别的,也不知能换什么了。
人事是可化繁至简的,礼旸想,换不成其他更好的,就先这么着吧。
他慢慢看得透彻了,也慢慢释怀,他知道,事无完美,人无完人,守着当下拥有的就够了,其他的,也都不必再苛求。
礼国盛说是要帮着劝劝礼母,可男人说话到底僵硬,温情路线憋了好些天还是走不成,一着急又倒回了老路,挑了强硬的办法,三两句就打发了礼母的念叨,说儿子大了,也有主意了,你由着他去吧,别瞎操心。
可越是含糊其辞,做母亲的就越是放心不下,她的心思可比男人要细得多,儿子这么三天两头的不着家,她总觉得是有情况,从丈夫这儿敲打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不敢直截了当地问儿子,心里一急就干脆偷摸着跟踪上了。
她发现,儿子这段时间时常光顾一家叫“世界”的甜品店,有时周末说去跟朋友聚会,晚上不回家了,去的也是那里。
礼母心里一时联想到了许多,可事情没坐实下来,到底还只是猜疑,她有太多的彷徨和纠结无处可吐,斟酌之下,她决定去甜品店里一探究竟。
挑的是个工作日的早晨,店里没客人,进门时招呼她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儿,问她想喝点什么,她挑了菜单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