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感觉。他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小杭的头发:“我在偷懒啊,你哩?”
小杭回答:“看着你偷懒。”
“那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部长啊,他正满世界找我呢。”
小杭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喷水池边,看着池子里的流水,如此安宁、祥和的午后,就如同那个时候一样。杭尘氏芷兰,不禁陷入了回想。
听到思幼死讯,也是如此安静地午后吧。
按照当时的规矩,没有地位的侍者是不需要姓氏和名字的,所以思幼这个名字是芷兰为了叫起来方便,才从书上随便翻了两个字,给了这个小小的侍从名字。
他俩从小在一起长大,大概有二十几个年头了吧,可是没想到思幼会离开。
本来他只是一个小侍从,却没想到这个小侍从居然是纹珀的派来的奸细。当然啦,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现在战火不断,有一两个奸细混进来也实属常事。可是,偏偏他是丹蝉储君身边的侍从。会不会危害到储君的安全?是不是储君和纹珀有什么牵连?顾虑到这些,丹蝉王下令将其处死。
而芷兰,一直到看到了思幼支离破碎的尸体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骗了……
这些年来,他都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欺骗了!
可是啊,为什么面对一个欺骗自己的人,芷兰心里没有一丝愤怒,却被悲伤填满了呢?
☆、事件十五舞台剧排演事件③
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大家一大早就被季悠然叫起来排演舞台剧,已经都懒得抱怨了。昨天凌千舞半路就逃跑了,所以解散的比较早,只是今天戒备更加森严,谁想跑都难了。而且,季悠然还从吐槽部里抓来了个劳力充数,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天的噩梦呢。
生性懒散的刘龄幼被部长大人亲自挟持到白驰街250号的家里排演舞台剧,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小杭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长得像思幼的男生了,毕竟昨天他只是陪着人家在喷水池旁坐了一下午,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虽然他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思幼,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接近,也许自己根本就没怪过思幼吧。
虽然还想再上去跟那男孩说上几句话,但犹豫再三后,他还是觉得还是不要再跟长得像思幼的人有什么联系的好,保不齐那也是个敌国奸细。昨天晚上临睡前他在书房的沙发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中了敌军的计谋,包括凌千舞和这个男生在内的所有都是假的,只是相由心生而已。但是他很快就有否定了这个想法,至少他从没幻想过有什么交通工具能在天上飞或是有能一按开关就会流出水的管状物体。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思幼也是存在的,知道是这样就好。
客厅的布置就没变过,还是像昨天一样,看来这次季悠然也认真起来了。
“很好,现在人差不多都齐了!”季悠然拿着剧本狠狠地敲了敲桌子:“龄幼,你现在是全方位龙套,配合我们的排练,总之被拖下去车裂的大臣、医馆里的大夫、农民的尸体和守门的士兵都是由你来演!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刘龄幼弱弱的问:“那个……我能问一下这到底是一出什么戏嘛?”
“勇士讨伐昏君最终建立新王朝的故事。”季悠然面无表情的回答。
刘龄幼:“听起来还不错……”
“好,现在重新开始!”季悠然命令:“就从暴君把大臣处死开始,千舞姐准备好了吗?”
凌千舞很配合扭过头,阴着脸笑道:“今天……你想怎!么!死!”
季悠然很满意:“不错,保持这个状态!”
昨天凌千舞的演技震惊全场,看来很有演戏的天赋,所以大王这个角色就算是定下来了。今天她也一样坐在沙发上,一脸高傲,蔑视着跪在底下的众人:“来人啊,把大臣带过来!”
吴荻和林梓羽架着还没入戏的刘龄幼走了过来。
凌千舞:“罪民,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刘龄幼脑子飞快运转终于想起了之前季悠然交代的剧本,把头低了下来:“下臣不知。”
凌千舞冷笑:“现在关于你是敌国奸细这件事流言四起,哀家本来该立即将你处死的,可是念你辅佐哀家多年的份儿上,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呜……为什么这位大姐大的神情看起来这么可怕,难道是睡眠不足吗,刘龄幼一紧张就更是望了接下来的台词,只好临场发挥:“下臣……自知陛下不会冤枉臣……可是……现在王宫之外民不聊生,陛下毫不体恤民情只顾在宫中作乐,难道就不是叛国的表现了吗!还请陛下三思!”
凌千舞:“哼,你难道以为这样就能压住哀家吗?现在哀家就命令你自行了断,别逼着哀家亲自动手!”
“昏君!”
“什么?你敢违抗哀家的抵!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天下是谁的天下吗?呵呵,好,哀家这就告诉你!”凌千舞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暴戾,嘴角再次上扬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来人啊!把这贱民带下去车裂,尸体拿去喂猪!以后,谁再敢违抗哀家,就是这个下场!你们这些下贱的人最好给我记住!”
昨天的剧情到现在台词和表演几乎都没有变,只是没想到这时候小杭扑了上来。
“父皇饶命啊!”小杭跪倒在底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