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家。那时候,老师们总以为我们是兄妹,为此,我替他收了不少的情书。
那时的我还没有太明白亲情和爱情的区别。我只是从没想过,没有他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2021年沿江公园
恢复记忆后,我唯一做的,就是和芸熙姐姐待在一起。父母和张叔李姨他们,在往返着警局、监狱、法院……
想来,我始终是被保护的那一个。为了织起这张巨大的,保护我的网,他们都忍住了没有在当时,追查到底……如果不是我的记忆回来了,一辈子,他们也不会告诉我……我没有办法怪他们,因为爱,所以抹去更改了我的回忆,将心死的我救回到这世上的,我的亲人。
每到雨天,我都会忍不住哭起来,但再没有人,会牵起我的手。而我的眼泪,始终清晰地掉落在地上。
晴天的日子,我总和芸熙姐姐在一起,相伴着,走过那些年一起走过的地方,过往的点点滴滴,渐渐清晰。
“小时候,父亲是医生,母亲是是大学教授,都非常忙碌。但我的童年,并不孤独,因为有大我四岁的易晨哥哥,始终陪着我。
那时候,张叔叔是父亲的老友兼同事,偶尔会来家中做客。
2岁?差不多那时候,子辉哥哥随李阿姨搬到了对门。可是李阿姨忙着生意,常常将子辉哥哥一个人丢在家中……”
这些故事,我不知道子辉哥哥有没有和芸熙姐姐说过,但是我非常想有一个人,听我说过去的事情。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和子辉哥哥遇上的吗?”回忆起往事,我忍不住弯起嘴角。但我知道,这应该是个很难看的笑容,嘴角上扬,眼中却盛满悲伤。
听完那个可爱的,4岁、8岁和10岁三个孩子间的故事,芸熙姐姐也笑了,笑得有些沧桑。
“现在想想,美好的事情总是喜欢和美好的事情扎堆在一起”我道:“也是那次受伤,张叔叔才和李阿姨,有了之后的缘分。”
“嗯”
我们倚着护栏,看着远处的镜湖大桥。起风了,吹走了我们的帽子,但是我和芸熙姐姐,都没有理会……
两个月以后
许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苑强在狱中自杀了,自杀前分别留给苑星和法院一封信。
拼凑着所有知情者的回忆,和信中的重要内容,真相,尘封了10年终于见于阳光。
当年,方家夫妇被检查出不易有子,于是去亲情园领养了齐暮。虽改了名字为易晨,但并没有变更他的姓氏。他们想着,等孩子大了,是应当有知道被领养的权利的。所以留着他的姓,待他长大后,自己做决定。
哪知4年后,竟有了自己的孩子,取名为方晓麒,从此以后,方家有儿有女,好不热闹。
但方氏父母没有考虑周全,哪有一家子女,两个姓氏,而不被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呢?
所以易晨从记事起,就一直困惑着这个问题。但早熟的他总以为,贸然去询问父母,自己是否不是他们的孩子,会让他们伤心的吧……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愈发明白自己也许是被收养的了。而对晓麒的感情,日渐超过了亲情,所以在他心中,竟是隐隐期盼起,自己不是方家的孩子。
因着亲情园的规矩,是成年人才可申请入园拜访。所以当易晨鼓起勇气决定自己找寻身世时,他是委托李子辉提交的申请。两个人同去的那天,是2010年4月27日。
2010年4月27日。园中是有着欢送会活动的。院长阿姨来不及招待他们两个,只先将他们带入了位于顶楼的办公室。
我能想象到,16岁的易晨走到了小露台边,那个可以俯看到园中一切的小露台。之后,他看到了小树林,看到了树林中,偷偷在地上挑选着什么的一个女孩。再然后,他看到了整个的事故……
然而我们都不知道,林氏集团到底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还是说,只是林太太一人,为遮家丑,赶尽杀绝的狠毒之心。
苑强的信中,一字一划写着,是林太太主动找到了他,以苑星的治疗以及他们父女俩在该市的落脚,为威胁,命他制造了一场车祸……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冬天。
这个年头翻过,就是2022年了呢。
自那日在芸熙姐姐家中,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易晨了。
我不会认为他已经消失了,说不定某个雨天,他就会忽然出现,然后撑着一把伞,喊出我的名字。
有时候我想,当初,在boss的办公室里,林太太消失之前,是否就已经告诉易晨一些真相。那个时候开始,易晨,是否就渐渐记起我了呢?
游乐园、云南路、还有24岁时是否结婚的突兀的问题……
这些,都曾存在于我们共同的回忆里。
10年了,透明的你在挣扎着,想试着找回那一个个青涩的承诺;而非透明的我,却因为害怕痛,害怕比死了还痛苦的痛,轻易地忘记了,曾经相伴的许多年。
我们忘记了彼此,真的说不清孰对孰错,也许是命运把我们一起遗忘了吧
我坐在观景台边喝着啤酒,手上握着一直随身携带的小本本
里面的某一页里,是你留下的那句
“打这种针,会疼吗?”
接近一年的时间里,除了回忆,没有影像,没有照片,这唯一的一句,还是你握着我的写下的,我的笔迹。
说是没有留下什么念想,我却又不再觉得孤单了。游乐园、寺庙、街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