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顾长明遥遥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凶案
是具男尸,看样子已死了三四天之久。心肺被掏空让人遗弃在北郊一所荒废已久的房子里。
“是妖所为。”顾长明蹲在尸体旁边神色凝重。“喂,帝君大人。你看出些什么来了吗?”
“狐妖。”苍岩嫌恶地站在远处。
“没了?”顾长明不依不饶。
“你还想我说什么?我只是来陪织锦看看,并没说要帮你。”苍岩高傲地俯视着蹲在地上的顾长明。
“你......”顾长明瞪着苍岩几乎要气结。
“本城的狐妖只有一只。”元安站在顾长明身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凤十三?”顾长明恍然大悟。
“也不一定。我们去栖凤楼看看。”元安提议道。
“好。”
于是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栖凤楼。
正是日上三竿,栖凤楼还没开张。不似晚上的门庭若市,此刻大堂里只有一个伙计趴在桌子上打着盹儿。没防备地,一把桃木剑就架在他白净的脖子上。他抬眼一看,不屑地冷哼一声又继续安稳地阖上眼。
“凤十三呢?”陆吾端起捉妖师的样子一派威风凛凛。
却见那伙计气定神闲移开他脖子上的桃木剑,“我是人,不是妖。你这桃木剑......啧啧啧......对我可不管用。那个什么,对我们老板也不管用。.”
凤十三养的人也都像他一样,一个赛一个地牙尖嘴利。顾长明闹了个大红脸,仍是硬着头皮问道:“快说!凤十三在哪儿?”
“哎哟哟,又是你这捉妖师,找我干嘛?要不要我再布一个阵你来闯一闯?”冷不防响起凤十三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只见他正歪着身子懒散地靠在栏杆上,换了身素净的白衣,脸上也是清清爽爽不加修饰。
“城北那具男尸可是你干的好事?”顾长明开门见山道。
“呵,我干了什么好事?是杀了人还是运了尸?若真是我,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凤十三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挑衅。
“真是你,我一定替天行道收了你。”顾长明剑指凤十三,正气凌然道。
“就凭你?”凤十三掩面笑了起来,“我都替你羞得慌!你们师徒三人加起来还不够我玩儿上一个时辰呢。”
“还有他!”顾长明搬出苍岩。
“我几时说过要帮你?”苍岩不留情面地回一句。
“喂,你你你......那你跟过来做什么?”顾长明差点要气结。
“没事到处逛逛罢了。”苍岩气定神闲道,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仔细品起来。
“帝君大人,我们去吃糖葫芦吧!”一直没做声的织锦葫芦的双眼放光。完全忘了几人现在的处境。
“好。”苍岩不假思索回道。
“哎哎哎,这还要收妖呢!别走!”顾长明急道。
“那是你的事。”苍岩与织锦走得干脆利落。顾长明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碍事,有我。”元安握了握顾长明的手。
“凭我们三人打不过这狐妖。我们还是回吧。”被忽视了很久的卫甄怯怯地说。他深知这狐妖的厉害,明日还与鹿蜀有约,他可不想把命折在这儿。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徒弟,没志气!”顾长明猛敲卫甄的脑袋。
“喂喂喂,干嘛要打你的小徒弟?他倒是个通透人,不像你......”凤十三故作惋惜之态地摇摇头。
“凤老板,我们没有闲情逸致跟你插科打诨,你只要......”元安开口道,只要什么他也想不出来,若真是杀人凶手怎么会轻易承认。这狐妖的道行深不可测,本以为那帝君会帮忙,没想到......哎,真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可眼下,连自己也靠不住了。
“不是。”凤十三突然正色道。
“凶手是只狐妖,可本城就你一只狐妖。”顾长明有些焦躁。
“看来你是真蠢,天底下难道就我一只狐妖吗?”凤十三随意拨弄着额前一撮刘海。斜过眼轻蔑地一瞥顾长明。
“你知道凶手?”元安眼中精光一闪。
“知道又如何?同为狐妖,难不成要我出卖族人?你们走吧,今日我也没闲情逸致和你们插科打诨。”凤十三转身回房,留下下面的师徒三人面面相觑。
“回吧。再问问那帝君,他总归会知道些什么。”元安无奈道,除此之外倒也没别的办法。凭他三人的道行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
“好吧。”顾长明心里其实有些忐忑,依那帝君的冷淡个性以及厚脸皮的程度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的。
顾长明一行三人到家的时候,织锦与苍岩正坐在院中对弈。苍岩让了织锦五子,织锦仍然溃不成军。顾长明朝他俩走来时,苍岩头抬也不抬道:“我忘了说,凶手不是凤十三。他的气息与尸体上残留的妖气不同。”
顾长明愣在原地强忍住拔出桃木剑掏出符咒杀个痛快的滔天怒意说:“知道了。”
苍岩手持黑子掂量了一会儿最终干脆地放下:“作为告诉你这个消息的酬谢,本尊在你这儿还会待上一阵子。”
顾长明扶额。随即大步迈开扯着元安的袖子气呼呼地走回房间。卫甄跟着也是一溜儿小跑。
“我又输了。”织锦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说。
“再让你一子,我们重来。”苍岩难得露齿一笑。
夜已深,栖凤楼热热闹闹做起生意。难得没见凤十三站在门口招揽客人,却是在房中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