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给他们送东西那是瞧得起他们,他们不收那是他们不识相。咱不为这事难受,听见没有?”
池聘的语气很随和,渗入黑夜的视线却如磐石般冷硬。
吴所畏从池聘的怀里挣脱出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不难受了,其实要没有你,这点儿小事在我这用不了十分钟就过了。”
池聘在吴所畏的脑门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的语气说:“那你还是多难受一会儿吧,起码我能看到。”
吴所畏抿嘴一笑,在深邃的夜色下显得特别迷人。
难得出来一趟,池聘就拉着吴所畏去商场里面逛了逛。
吴所畏选中一双鞋,但又觉得太贵了。
“你先试试。”池聘说。
吴所畏随便套在脚上试了试,走了几步路发现有点儿别扭,便朝池聘说:“好像有点儿不跟脚。”
旁边的店员提醒,“是你没有系鞋带的缘故。”
吴所畏本来也没打算买,所以也就没那个耐心系。结果坐下来刚要脱,腿就被池聘抬到了他的膝盖上。池聘的大手勾勾绕绕了几下,就给吴所畏系好了,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再起来试试。”
吴所畏这会再走,顿时感觉合脚了,到镜子底下一照,穿着倍儿有型。
低头瞧一眼,鞋带系得这么好,有点儿不舍得解了。
再抬头一看,池聘已经去付款台了。
旁边的女售货员朝吴所畏问:“那是你哥啊?”
吴所畏先是一愣,而后敷衍性的点点头。
售货员软腻腻的声音说:“真好,我也想有那么一个哥。”
吴所畏笑了笑,“你可以想。”
“……”
走出商场,吴所畏才想起一件事,凌厉的目光扫向池聘。
“你哪来的钱?”
刚才关顾着看鞋了,愣是没发现这点可疑之处。
池聘随口说道:“攒的,你给我的十块钱我都没花。”
“胡扯!”吴所畏目露精光,“就凭这么点零花钱,你就是攒半年也攒不出一双鞋的钱!”
池聘又说:“刚发的工资。”
“你什么时候发的工资?我怎么不知道?是刚发的么?你丫是不是偷偷摸摸花了好几天了?”吴所畏便审问便朝池聘施以老拳。
池聘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真是刚发的,不信你打电话问小张。”
吴所畏不信那一套,继续朝池聘暴力相向。
“别闹!”
池聘怒叱一声,想要唬住吴所畏,结果没唬住,又招来一顿乱拳。池聘将吴所畏的脖子卡在臂弯里,龇牙狠笑。
“你敢当街打我?是不是找操啊?”
吴所畏毫不畏惧地还口:“你可以操我,但你必须把这月的工资原封不动地交出来。”
两个人闹得正欢,七八辆豪车朝这边开过来,下来全是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吴所畏还扫到刚子了,他正跟一个四方脸的男人勾肩搭背的往这边走。
吴所畏朝刚子挥了挥手。
刚子挺惊讶,“你俩也在这啊?”
他这么一说,和他走在一起的几个哥们儿才看到池聘,纷纷过来打招呼。
这些都是和池聘关系不错的哥们儿弟兄,以前经常一块喝酒打牌,自打池聘和吴所畏在一起,和他们的联系就少了。即便有饭局池聘也推了,派对舞会之类的更少光顾,所以这里有些人已经很久没看见池聘了。
“池大少哦,这谁啊?”一个男的指着吴所畏问。
池聘把吴所畏往怀里一带,特硬气的朝他们说:“我傍家儿。”
和刚子搂在一起的四方脸调侃道,“又换了一个?”
“什么叫又换了一个?”刚子斜了他一眼,“人家好两年了。”
四方脸还有点儿不敢相信,“两年都没换?”
说完,把吴所畏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吴所畏的臀部,瞬间笑眯眯的改口,“这倒也是,搁我我也不舍得换。”
说完要把手伸过去摸一把,当即被刚子拦住了。
他还没明白这么回事,因为以前才的傍家儿都是随便摸,随便搞的。池聘还当众放过话,只要他点头了,想操都没问题。
“摸一下都不成?”
刚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这个真不能碰。”
“呦,还来真格的了?”四方脸挺意外,“不是说池少只对那个汪……叫汪什么来着?”
“都哪辈子好的事了?”刚子用力在四方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个比那个要命多了。”
比那个还要命?一听这话,四方脸赶紧把手揣兜了。
偏偏有不长眼的,笑着和池聘调侃:“把你傍家儿借我玩两天吧,这大眼大屁股的,真招人稀罕。”
刚说完,狠狠一拳直冲门面,硬生生的将他逼退了好几步。还没站稳,吴所畏又是一脚横扫肋骨,新买的鞋,踹人簌簌带风,别提多酷了。
吴所畏这几下真不是虚的,他早就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了。从池聘介绍他开始,这个人就一直拿斜眼瞄他,那股得瑟劲儿特别招人膈应。
其实这个人不坏,他斜眼看人的毛病是打小养成的,看谁都那么看。他还给池聘开过三年车,在刚子接班之前,池聘和他关系最近。
斜眼君被吴所畏打得嗷嗷叫唤,一个劲地朝池聘求助。
“池少,你也不管管!”
池聘幽幽一笑,“我可管不了。”
说完,让旁人给点上烟,一边抽烟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吴所畏有几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