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的避而不答也没在意,端起粗茶呷了一口,
“说到对我昨天行刑的看法。”
“我记得墨西哥贩毒教父加拉多曾经说过,“我绝不会女人下手,对一位女士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难以想象的”,而现在墨西哥的很多大毒枭已经没有加拉多那样的底线了,就比如…你!”
冈本不怒反笑,
“你就不怕我像对待昨天那些人一样对待你吗?”
蔚成风摇摇头,“第一,千面佛刘希想要留下我这条命,他不会让你随便杀了我的。”
冈本搅着粗茶,“你认为,我想做的事情,他能阻止吗?!”
蔚成风没正面回答,接着说:
“第二,你看中了我的人,如果你杀了我,他会和你拼命的。”
说着说着,蔚成风声音上扬,忍不住得意。
冈本赞许地看了蔚成风一眼,把手里搅好的粗茶递了过去。
蔚成风恭敬地接过茶,喝了一口,惊奇地眨巴着眼睛说:
“我一直以为这玩意儿不好喝,没想到,还有点味道。”
“什么事都要经历了才知道。”
蔚成风舔了舔唇上的汁液,沉静了一会儿,语气低沉而严肃地说:
“冈本先生,有些事儿经历不得,因为有些教训得了一次,代价大到要花去一辈子的寿命去补偿。”
“是吗?这种教训,我或许没那么幸运得到了。”
蔚成风放下茶,坐直了身体,一点不开玩笑地说:
“你现在已经接近它了!”
冈本掀起眼皮,定定地看着蔚成风自信的脸。
蔚成风接着说:
“冈本先生和刘希是才合作的吧,好像连刘希的制毒工厂在哪里都不知道。”
冈本虽面色不改,可心里一惊:这人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蔚成风不过是分析了冈本见他的目的,就是一猜,没想到还真是猜准了,看着冈本的表情,他知道冈本上钩了。
“冈本先生觉得就连你这个合作人都不知道的事,中国警方是又怎么知道墨西哥这儿的制毒工厂的?”
“冈本先生又认为为什么刘希不杀我俩,反而是带到了墨西哥?”
“冈本先生就没想过,我俩被抓到这里,中国警方现在正在做什么?”
蔚成风说的问题,正是冈本想问蔚成风的问题,现在蔚成风反问过来,冈本只有一个反应。
借刀杀人!
刘希借助了他的力量在墨西哥壮大,已经不用他就能自己发展,以他的观察,刘希在中国有个强大的后台支撑,而就在制度工厂开始运作起来的时候,刘希突然绑架了中国警察,挑起国际纠纷,那中国警力加上墨西哥政府,或许还有国际警察,三方警力压近,而作为联盟军,刘希的佣兵队伍不过几百人,而自己坐拥5000兵力,消灭的对象就成了他!刘希逃不掉也是被抓回国,后台就能保住他,一旦逃出生天,回到墨西哥,这里的一切都将是刘希的了!
而这两个被“绑架”来的人,不过是棋子而已。
蔚成风其实不知道冈本在想什么,只是这些自己的疑惑肯定也是冈本的疑惑,把人带沟里这种事儿,蔚成风最拿手了!
看着冈本露出来的微小细节,他找准了机会再掺和一脚,
“不知道冈本先生听没听说过中国的一句老话,叫做…卸磨杀驴!”
日本厚着脸皮偷盗中国文化归为己物已经数百年了,这词儿,蔚成风就不信冈本这个日本潮不知道!
果然,蔚成风一说,冈本顿时脸色一黑。
冈本杀虐的眼神看向蔚成风,
“你是怎么知道的!”
蔚成风根本听不懂冈本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却没有一丝慌张,模棱两可地答了一句:
“我也是到了这里才慢慢发现的。”
冈本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那你还敢告诉我,不怕刘希杀人灭口?”
这么尖锐的问题,蔚成风也找不到说辞,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刘希正好给了蔚成风一个最好的解释。
“因为他对我的男人起了杀心!”
冈本对这个答案显然很能接收,“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不,这不是谈条件,该说的我已经说到了,至于冈本先生肯不肯帮我一把,就看您的意思了。”
蔚成风心里对蓝擎宇的着急一点不假,急切的表情真真切切,冈本识人无数,感情真假还是分得清的。
而且正如蔚成风所说,他欣赏那个豪气又带着血腥味儿的男人。
冈本没再说什么,只是站起了身,走下了榻榻米,蔚成风紧跟其后,眼珠子转了转,小声地添了一句:
“就快来了,你还是早点准备吧。”
蔚成风把冈本和刘希这一锅子臭肉搅了个稀巴烂,就在他心急火燎地要去救人的时候,他担心着的人还是发生了超出他掌控的事儿。
而楼下的刘希万万没有想到,他想击溃的“情人战线”非但没能被成功摧毁,反而被他夯实得更加稳固。
更加没想到的是,蔚成风还反将一军,将他的千里之堤从根儿上被挖去了地基,摇摇欲坠……
第一三五章扫毒案——倾诉。
jīng_yè涂满了后`穴,润过伤口,中和了花粉的药性,手腕的血蜿蜒到指尖,一滴一滴慢慢滴落到石地板上,廖科眯着混沌的眼睛趴在床上,呼吸逐渐平稳。
没有银针,蓝擎宇只能双手成拳,用菠萝骨使劲儿地刮着廖科的背,刮出满背的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