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蔚成风一远一近,一高一低,可在雄狮的眼里,这两个人分明是站在一起,同时向它威慑。
雄狮沾血的鬃毛竖起,撩起上唇,露出锋利的尖牙,嘴里咆哮着,喷出阵阵腐臭的热气。
它围着蓝擎宇小半圈的来回踱步,不敢再贸然上前。
蓝擎宇刚才那一拳已经打裂了狮子的胃,雄狮的脚步移动明显有所迟缓,他眼睛在四周寻找着,如果不借助工具,想要硬拼过300多公斤的狮子,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已经答应蔚成风不会受伤。
和野兽徒手对战,不能拖延时间,因为人的体能和野兽相比远远不及,耗时越长,越有生命危险,而人类的优势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智慧!
两头野兽在场内僵持了数分钟,耐力的对抗,蓝擎宇怎么会输。
狮子突然主动发起攻击,兴许是上一次较量中吃了亏,它这次没有攻击蓝擎宇的上盘,而是转而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蓝擎宇的双腿咬去。
蓝擎宇身后就是一排深插地底的‘井’字木桩架子,每一根木桩都有他大腿粗,上面沾满了血迹,应该是用来绑犯人的刑架,蓝擎宇眼底亮光一闪,反手抓住头上的横木,一个引体向上,单臂抓起整个身体,双腿弯曲抬起,大张的狮口擦过大腿,锋利的牙齿刮破强韧的布料,蓝擎宇的裤子“滋啦”一声裂出一条口子,狮口咬上木桩,巨大的咬合力将紧密地架子生生啃出一个大洞。
蔚成风浑身一僵,顿时倒抽一口气。
刘希挂着奸佞的笑容,满意地看着暴怒的雄狮。
原本面无表情的冈本,这时也勾起了笑意,但却不是嘲讽而是欣赏,冈本斜瞥了一眼刘希,转眼间有不可查的蔑视。
狮子一掌撑在破碎的木桩上,凶狠地追着蓝擎宇高抬起来的腰,再一次露出满口的血牙,蓝擎宇手腕一翻,撑起身体,紧实的小腿缠住上一层的横木,抬手成拳,一铁锤砸在狮子的天灵盖上,再快速转移,菠萝骨横扫狮子两眼中央的印堂,只听“咔嚓”一声,狮子左眼眶碎裂,紧接着,庞大的身躯倒在木桩上,瞬间将已经损坏的木架压得支离破碎。
木架轰然垮塌,蓝擎宇迅速落地,趁着狮子还晃着脑袋,试图摇清视线的时候,猛地一勾脚,踢在狮子的下颚上,顿时,狮子整个下颚脱落,仅靠皮肉吊着,巨大的牙齿从嘴里混着唾液和血滚落出来。
冈本看到这里,忽地站起了身,起身的动静儿,惊动了沉浸在困兽之斗中的刘希,他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
“冈本先生?”
冈本穿着木屐,后跟哒哒地打在地上,远远地抛了一句话——“结束了”,就径自离开,看台上的佣兵也跟着撤离。
没等刘希把这句话过脑,突然传来巨兽的悲嚎,他猛地一回头,把鼠目撑大到了极限。
空地上,雄狮被一根巨大的木桩穿透了肚皮,垂直插在地面上,而尸体边站着的蓝擎宇,除了一身的泥土和裤子上撕裂的零星布料,毫发无损!
“哈哈哈哈……”
蔚成风俩金色的眼珠子忽闪忽闪的,一个纵身,就从十来米高的看台上跳了下去。
蓝擎宇几个大步冲到台前,一把接住蹦跶下来的蔚成风,怒目一瞪,
“胡闹!”
蔚成风一点不吃蓝擎宇这套,抱着蓝擎宇的脸就是一阵狂啃。
蓝擎宇惩罚性地冲着蔚成风的臀尖儿,用力扇了几巴掌,抱着人,就往看台上走。
看台上,刘希和手下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吴良一个人。
吴良替蓝擎宇打开后台通道的石门,爽快地说:
“身手果然够野,天儿都不早了,今儿估计就这样了,我带你们回去。”
蔚成风从蓝擎宇身上跳下来,颇有古罗马奴隶主在奴隶角斗场中胜出的味道,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
“带路!”
蓝擎宇宠溺地看着蔚成风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
这次,他俩没有被送回废街的豪宅,而是住进了刘希的主宅里,冈本神龙见首不见尾,从“兽笼”里一出来就没在见到人影儿,连带着他那百十来人的佣兵队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希估计被气得够呛,连晚餐都没有和蔚成风他俩一块儿吃。而蔚成风看了一下午的血腥暴行,看着盘子里的牛排,哪儿还有一丝胃口,可想着,不能不积攒体力,蔚成风压抑着恶心,硬生生把盘子里的东西吃了个干净。
主宅的待遇明显更高,监视得更严,晚餐时间一过,刘希的手下就强行把蔚成风和蓝擎宇俩人带到了一个房间,话说得好听——早睡早起身体好!其实就是变相的监禁。
刘希算盘打得不错,一开始,先给俩人足够的自由,留出空间给人胡思乱想,然后威慑,紧接着就开始监禁,按照常理,这确实能造成人心理的恐慌,加重紧迫感,对软弱一点的人,甚至能摧毁精神意识。
可是…他又忘了,这俩人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奇葩!
就当他以为蔚成风和蓝擎宇正在心惊胆战地惶惶明日时,房间里面的俩人正在激情四射地……
做`爱!
丢了一地的衣服,从门口一直蔓延到床边,蓝擎宇还穿着一条黑色的子弹裤,身下的蔚成风赤条条地躺在床上,雪白的身子陷进艳俗的西班牙大碎花被面里,显得异常地妖艳。
蔚成风抬起一只脚,隔着一层布料,脚心使坏地在蓝擎宇的高热坚硬上摩擦碾压,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