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间探出身子,把手伸到高鸣面前。
高鸣瞥了一眼蔚成风修长的手指,一动不动,“老爹说了,背!”
蔚成风恶狠狠的瞪着高鸣,一字一顿地说:“背!不!住!”
开玩笑呢,这背和读是俩不同的概念,读,老子只当成哄孩子开心了,没啥代入感;背!每个字儿都能乱入到灵魂深处,那岂不是坐实了!
高鸣静静地看了会儿蔚成风,突然心慈手软,把纸片子塞到蔚成风手里,土豪大气地说:“那就再来500遍吧。”
谁说只有早上才有朗朗的读书声,大晚上也是可以有的。
车子一车开到蓝擎宇和蔚成风的住地,高鸣不明所以地问:
“这是哪?你们家?”
蔚成风扯着今儿晚上使用过度的嗓子,沙哑地说:
“恩,我给你父亲说了,你身体不好,先在我们这儿养几天,你把这儿当家就成。”
高鸣静静地看着这栋小公寓,黑亮的眼睛沉静深邃。
蓝擎宇走到蔚成风身边,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放我下来。”
蔚成风惊叫着瞪着蓝擎宇,孩子还看着呢!
蓝擎宇不以为意地说:“你的骚样儿他都见过了,也没说你什么,还怕这个。”
说着迈开步子就往公寓里面走去。
蔚成风垂眼看着走在蓝擎宇身侧的高鸣,从那冷漠的小脸上看出不自然的僵硬和满怀的期待。
心疼地想:这孩子多久没有家的概念了……
“走前面,六楼。”
抱着蔚成风,楼道有些窄,蓝擎宇冲着高鸣扬了扬下巴。
高鸣抬起腿,声控灯一盏盏打开,像是欢迎的列队。
刚到三楼,就听见蛋蛋的吼声,高鸣脚下一顿,侧着身子问:
“你们养狗了?”
蔚成风笑着说:“你不喜欢狗么?”
高鸣继续往上走,脚步明显快了,“喜欢。”
听到陌生的脚步声在靠近,蛋蛋不叫了,竖起耳朵听着声音,鼻子杵着门缝儿,呼哧呼哧地猛嗅。
蓝擎宇腾出一只手,刚把锁打开,蛋蛋挤着门就冲了出来。
黑眼对上棕瞳,高鸣和蛋蛋对上了,俩孩子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动一下。
气氛变得莫名其妙,蔚成风咽了口口水,润润嗓子,安慰着说:
“高鸣,你进去吧,这狗就这样儿,除了你老爹,谁都不亲,和我都……”
话还没说完呢,蛋蛋突然俩后腿儿撑起,俩前爪子搭上高鸣的双肩,欢快的摇起大尾巴,长长的舌头在高鸣的脸上刷拉刷拉的舔着,站起来的蛋蛋和高鸣差不多高,高鸣伸手抱住蛋蛋的前胸,扭着头问:“和你咋样?”
蔚成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哥俩好的一对儿,再回头看看眼角带笑的蓝擎宇,眼睛一闭,把头窝进蓝擎宇的胸前,你仨爷们儿老子眼不见心不烦!
坐在沙发上,蔚成风横眉竖眼地看着和蛋蛋抱成一团的高鸣,心里的滋味百转千回,又高兴,又憋屈。高兴看到高鸣总算能有个孩子样儿,憋屈这俩孩子貌似都和他不对盘。
看到蛋蛋屁颠屁颠地叼着一包牛肉干跑到高鸣跟前,求分享,蔚成风再也坐不住了,感觉一颗当家长的心倍儿受打击。
他屐着拖鞋,走进卧室,蓝擎宇正在铺床单,四个角儿都没拉整齐,蔚成风就扑到床上,蔫不拉几的哼哼唧唧。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那委屈样儿,扯开笑容,胸膛无声的震动,坐到蔚成风身边,摸着曲线流畅的背,低声说: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蔚成风喷出一口气,一翻身,脑袋蹭到蓝擎宇蓝擎宇大腿上,“你说,为啥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蛋蛋这样就算了,高鸣也这样。”
蓝擎宇想了想,嘲讽的笑着说:“有我待见还不够么。”
蔚成风白他一眼,磨磨唧唧,没完没了地抱怨:“你当然不在乎了,他俩多稀罕你啊,就跟你生的似的。”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脸皮子拉出尺长,“他俩是见我没人稀罕,可怜我呢。”
这么一说,蔚成风心里舒坦了,脸被拉得再长也不在乎,得瑟的说:“你长得就欠虐。”
蓝擎宇眉毛一挑,粗糙的大掌快速滑进蔚成风的衣服里,揉着柔韧的胸肌,捏起突起,勾着嘴角,“宝贝儿,精神这么好,那咱们再玩儿会?”
被折磨得肿大的红蕊敏感异常,传出的电流激得蔚成风浑身一激灵,噌地一下坐起来,站到地上,“你赶紧铺床,我累着呢!”
蓝擎宇站起来,把蔚成风挤到墙壁上,低头啄吻,“反正要铺,弄脏了再换呗,咱家床单多。”
还没等蔚成风说什么,蓝擎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调笑的表情突然严肃,连带着蔚成风也面色一紧,蔚成风扭着头看了一眼屏幕,“周兴”。
蓝擎宇放开蔚成风,眼神示意了一下,蔚成风点点头,走出卧室,顺手把门带上,慢慢悠悠地走向一对儿还在玩儿的孩子。
他没有打扰他们,只是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掏出笔记本,处理起了“公务”。
过了好一会儿,蓝擎宇开了门,蔚成风看了一眼高鸣,抱着笔记本进到卧室,关了门,他轻声问:
“他说什么?”
“后天交货,让我明天去一趟。”
蔚成风清明的眼睛闪出亮光,“是让你去拿收货地址的吧。”
蓝擎宇点点头。
蔚成风拉着蓝擎宇坐到床上,指着屏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