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淡漠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他想不到樊月熙这般聪明,如此下去,只怕很多事他都能自己猜个大概了。
“先生,我还有一事请教。”樊月熙表情变得凝重,那慵懒的笑意也不见。
点点头,琴笙示意他说。
“关于陀香,和属云,和寒瞑山,有何关系?”
闻言,琴笙唰的看向他,那眉头也是紧紧皱起。
见琴笙这样,樊月熙也不知不觉被感染,他凝神等待回答。
“楚元麒是我见过最狡诈,也是最有气度的皇帝,他爹都比他见识短,你可知为何?”
被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樊月熙知好摇头。
“你看他眼瞳,你觉得他是那老皇帝的孩子吗?”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樊月熙顿时张大嘴,心跳如雷。
樊月熙不敢往下问了,他依稀记得自己上次怀疑过那人是混血,或什么,但现在,他不敢想了。
琴笙跟他说了很多,唯独没告诉他楚元麒到底是何身份。
琴笙告诉他,陀香是灾祸,也是块肥肉,利用陀香夺得天下,何等美妙之事,前提是要有胆量。
控制陀香的神器叫藏火之戟,但让陀香彻底觉醒的,却另有别物。
琴笙猜测,那东西要不在楚元麒手里,要不在公孙逸那。
而藏火之戟原本就属于寒瞑山,如今到了楚元麒的私军里,那觊觎的人必然多了去了。
他们怀疑军营里有内贼,也是情有可原。
樊月熙郁闷了,如此说来,楚元麒什么都知道,就连军营中并没内贼这回事,也一清二楚。
或者红蟒出现的原因,他也了如指掌……
这个可怕的男人……
樊月熙下意识打了个寒战,那他还把他弄来调查什么内贼干什么?他早就知道,他还戏弄他?
心里恼火的同时,又思及那天帐篷的对话,楚元麒没表明什么,但樊月熙还是懂的。
他要他给他个答复,可是楚元麒都没表清立场,他为何给他答复……
樊月熙心里别扭,自己这是变得那娘们儿了……
“你和楚元麒的事,我略知一二,你们小心行事,别的我不多说,这是你们私事,但……”琴笙喝了口茶,在抬眼,里面是异常的冰冷:“别把红蟒扯进去。”
樊月熙诧异看去,这和红蟒有何关系?那是他俩的事吧……
“你与楚元麒纠缠不清,我不管,但你别把红蟒带进去一起纠缠不清,他现在还不知自己对你的想法,而你也不在乎,可旁观者清,我都看在眼里。”
琴笙语气漠然,但警告还是听得出的,樊月熙瞬间了然……
“你是说红蟒对我有意?”直接露骨问出,樊月熙似笑非笑:“不可能,他不会有此想法,他对我,撑死是朋友,开得起玩笑的朋友。”
半晌,琴笙平淡道:“但愿如此。”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琴笙坐了一会儿,就让樊月熙早些休息,自己出了屋子……
樊月熙没问琴笙何时放了他,他明白分寸,琴笙亦然。
只是心里对楚元麒,又蒙上一层纱,他真的不懂那人……
如果可以,他很想真正听他亲口说出,他到底如何想法……
☆、第五十二章他气愤了!
原本以为楚元麒和红蟒得天翻地覆的找他。
没想到琴笙却带回个诡异的消息,他告诉樊月熙,军营里一切如常……
樊月熙眼里只闪过一丝讶异,便歪着头去喝茶了。
倒不是因为生气或愤恨,只是,这也有点安静的可怕了吧?
红蟒就算了,或许不敢和琴笙正儿八经问什么。
但楚元麒就这么不管他死活?那前几日俩人还乱七八糟的纠缠,算什么?
仔细想想,这阵子,他们关系不温不火,倒也是樊月熙他自己先躲来躲去,现下却是自己跟自己犯毛病了……
这股子劲儿,就这么憋了两天,在第三天,把嘴角憋得上火,并结痂了后……
琴笙的木屋,来了一位意想不到之人……
草苗本在井边打水,回来时,见自己家先生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说着什么,那男子很俊毅,五官端正不说,还透着股傲慢,那人嘴唇最好看,不时上扬的样子,带出令人心痒的坏……
草苗打量一番,倒没什么话,和琴笙打声招呼,就懂事的去了后面菜园子。
“他在这儿多久了?你就这么一直关着他?”那人双手环胸,黑墨的眼瞳紧紧盯着琴笙。
琴笙淡淡斜他一眼,语气平静:“好吃好喝的,怎么会是关着?你这是忍不住也跑来凑热闹,分明不挨你事,你管什么?”
那人冷哼,脸色有些不耐:“少废话,我进去看看而已。”
说罢,抬脚就要往里走,琴笙稳稳拉住他,口气冰冷:“你这是打算硬闯?你忘了这是谁的地方?”
那人不和琴笙废话,甩开对方手,继续走。
“公孙黎,别不识抬举。”闻言,公孙黎倒是顿了脚步,冷冷的望向琴笙,而对方继续道:“我让他在这,自然有我的原因,并且也和楚元麒脱离不了关系。”
“这与我看看他,有何关系?”公孙黎脸色阴沉。
两人都知道对方不可能出手打起来,但照这样僵持下去,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去。
“你不是公孙逸派来的?”良久,琴笙淡淡问。
公孙黎沉默了,他把头偏向一边,俊美的侧脸令人遐想。
琴笙看到他这个反应,反倒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