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俯下身,握住他执棋的手,领着他落下一个棋子。
手背与对方掌心接触,一阵熟悉的通电似的感觉登时传遍全身,刑鸣哆嗦一下,耳根子也跟着微微发烫。
“炮三平四,”这一招棋与自杀无异,将红棋的优势瞬间消解,老头说,“将了。”
刑鸣懊丧,回过头,仰起脸,看见虞仲夜。
老头被这年轻人胡搅蛮缠一晚上,早累得腰酸腿疼两眼昏花,嚷嚷着“路灯坏了,棋盘都看不见了”便起身收拾板凳,打算走人。刑鸣爽快地递了两张百元大钞上去,粗粗一算,自己输了十来盘,算了,也不要对方找零了。
每回都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待老人走远,刑鸣棋瘾未消,一边跟着虞仲夜回到红色大棚底下坐着,一边不死心地嘀嘀咕咕:“虞老师还来的真是时候,我差点就赢了。”
两人面对面坐下,虞仲夜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