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同床,但求同层。
赖成军在主卧百无聊赖的转了几圈,忽然水声停止,他还没按捺住骚动的心思,就见门被打开,肖清容出来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岔了,但等那人周身水雾散去,他才确信——面对自己的肖清容居然身无寸缕。
赖成军顾不上欣赏意外的好风光,连忙侧身,“是不是忘了拿浴袍?”甚至打开衣柜一阵翻找,借由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鸡冻。
肖清容不但没有回避,反而径直走了进来,在赖成军惊讶的目光中,就那么光着往大床上一扑,背对着他。
青年瘦削结实的身躯美不胜收,尤其吸引眼球的是细瘦的腰身,线条利落的长腿,挺翘的、毫无遮掩的臀部,两个半球之间深深凹陷、诱人探索的缝隙。
赖成军心想,还好自己心血管没大毛病,不然被这么一刺激,还不得直接去跟上帝报到?
他咽了一口唾沫,“呵呵,反正要休息,穿了再脱也麻烦,但也小心别着凉啊。”
他打开床角折好的被子就要往那光溜溜的身上盖,原本背对着他的肖清容却转过头来,“军哥不上吗?”
赖成军手一抖,被子落了下去,堪堪遮住他一小半身体。
——他没听错吧?
他干笑一声,“你睡吧,我去隔壁。”
没关系,他想睡主卧就让给他好了。
肖清容翻了一个身面对他,“我是说,军哥不想上我吗?”
他脸上并无戏谑,那双眼睛黑亮幽深,并不像是开玩笑。
——原来真没听错。
“说什么胡话呢?没喝酒吧?”
肖清容不说话看着他。
赖成军这才知道他是认真的,将他从接电话开始的诡异言行串连了一下,于是得出了结论。
“你这是干嘛?献身救母?我是那种人吗?我——”赖成军对上他的目光,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如果说他出手相助完全不带任何功利目的,自己也不相信。毕竟天下等着拯救的人那么多,他也不见得真就“千处有求千处应”了。
“我是自愿的,”肖清容没有表情的说,“再说我也没有其他可以回报的。”
赖成军本想问问他之前遇到什么事了,但看见他的眼神,忽然不忍心出口,天知道肖清容自己跳上他的床是下了多大决心。
虽然人是到了他床上,曾经yy过的近在咫尺,但赖成军却下不了手,只得避重就轻的说,“还只是配型……当然最好是能成功。”
换句话说,如果不成功,肖清容这代价就付的大了点。
“那也没关系。”肖清容大概是豁出去了。
大礼送上门,不论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还是为了肖清容的面子,赖成军都无法强硬拒绝,只得慢慢走近。
肖清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手却默默抓紧了被子。
赖成军走到床头,两手撑在他身侧看他。
在他的无声注视下,肖清容有些扛不住,将头转开,似乎是想结束这种诡异气氛,将被子拉开,眼睛一闭,“你……来吧。”
赖成军将被子重新给他盖上,拉到他下巴,将他裹的紧紧的,在肖清容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低下头说,“那我就收下了,但今天不急着吃。”
肖清容脸一红。
赖成军声音一沉,“今天先尝个味。”不等肖清容反应过来,就低头吮住他的嘴唇。
肖清容虽然僵硬,却没有抵抗。
赖成军将肖清容的两片嘴唇蹂躏了无数遍,甚至将他的舌头、上腭、齿龈都一一照顾了,听到让人脸红耳热的水声,肖清容抑制不住的几个喉音,才满意的放开了他。
青年脸很烫,眼神略呆,红肿的嘴唇亮晶晶的,有些合不上。
赖成军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帮他掖好被角,“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有的忙了。”
☆、72·表态
一旦接受,流程就迅速开始了,配型是集体进行的,结果出来,肖母与其中一位供体配型成功,供体是名四十出头的男子,身体健康,经专家评估,手术成功率及术后生存率均有较高的预期。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赖成军找人去本市乃至华国的几所大医院打听过,果然对非亲非故的换肾手术相当保守,要经过一系列论证,而他们这个案例的“非亲非故”还不是普通路人,是即将上刑场的人,其间牵涉甚多,就算最终可以实现,之前的各级审批就得花上不少时间,而供体首先就不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
这时谢医生发挥了作用,立刻联系他以前工作过的外资医院,该医院是首批进入华国的私立医院之一,医护人员固然都有国外知名医学院教育背景,目标患者也以在华国居住工作的外籍富商、官员、高管为主,器官移植的经验比华国top级的教学医院还丰富,可以说医疗力量为世界领先水平,更重要的是拥有灵活的弹性和空间,可以绕开诸多限制,例如肖母这例手术的审批就只用了几天完成。
赖成军听到这个消息,总算松了一口气,嘱肖清容让他妈妈开始做术前准备。
肖清容原本觉得虚无缥缈的机会一下子落了实,几乎不敢相信,茫然中又要tuō_guāng了往床上扑,赖成军失笑,依然没有下手,只是索吻,“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