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
“谢谢你师傅。”付遥坐上车。
“你又不是不给我钱,谢什么。还去哪儿?”
“昶州晚报附近新开的川菜馆。”
这回川菜馆没有关门,店面通亮,吃饭的顾客也很多,付遥走到前台,“你家老板今天来了吗?”
“老板他今天不在。”服务生客客气气和付遥说话,“您有什么事吗?等老板来的时候我可以帮忙转告。”
付遥道了声谢说不用了。
这第二天的凌晨,付遥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韩序禹的川菜馆走出来。
他有些懊恼,他和主编一起住了几个月,关于主编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少了。主编不见了,他就和无头苍蝇没什么两样,唯一知道的只是这两家川菜馆,其他的一无所知。
连到哪里找人都不知道。似乎只要对方想要切断联系就可以立马和他撇清关系,只要主编愿意。
这个认知让他一阵的心慌,在他不知觉的时候,他的腿便得越来越沉,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将脚和路面分离。
“师傅,送我回去吧。”兴许主编现在已经在家了,他只能这样想。
“这是朋友吵架了?”
付遥刚想说不是女朋友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看到联系人他呼吸一窒连忙接了起来。
“刚才手机不在身边,才看到你给我打电话了。”韩序禹站在阳台脸部红心不跳的编瞎话,“找我什么事儿?”
“韩主编现在是和主编在一起吗?”
“在呢,”听到确切的答案,付遥缓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了,脖子往后一靠连回应对面的人都忘了。
韩序禹忽然低笑了一声,“你很担心陆沉前。”
这是个陈述句,而且这一次韩序禹说了主编的名字。
“嗯……”付遥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当陆沉前是朋友?这么担心,很容易惹人误会的。”
付遥咬了一下牙,听到那边继续说,“陆沉前喜欢同性的事情你没忘吧,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被同性告白过。你就没怕?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你确定?”
“我!”付遥抓了一下衣角,想要争辩。
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他完完全全没意识到,他排斥的不是主编喜欢同性,也不是韩序禹说他很担心主编。他只是自从今晚开始,终于发现,他想要贴近的主编其实离他很远。
他从没用心去留意,可是未知的情绪已经被主编一次一次的牵着鼻子走。
“别激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韩序禹调笑的声音传过来,刚才来自对方漫不经心的咄咄逼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好像真的只是在和他开一个玩笑而已。
“你主编现在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你也别担心了,早点睡觉不用等他。”
“好,那韩主编再见。”付遥等着那头挂断了电话,联系人翻到主编那里又拨了一遍,还是关机,明明知道是关机不是吗?
当天晚上付遥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他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不断的滚动画面,从他刚进报社和主编第一次见面开始……
像电视剧一样,缓慢的来回播放。
他睁开眼睛看拉着的窗帘,他大着胆子设想如果主编有一天和他说,他喜欢他,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主编吗?这个人如果对他说喜欢他。
他失笑,怎么会想这个,难道真是把韩序禹开的玩笑话当真了,别闹了,付遥把一半的脸埋在枕头上。
可再怎么逃避,答案还是呼之欲出。他能肯定的是,他会以与对江喻不同的态度对待主编,两个人对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江喻是好朋友,而主编……他大概是一直是一个崇拜者,后来这种崇拜慢慢的变了味道。
崇拜是不求得到回应的,而他现在却想要得到更多东西,这些东西都已经越过了安全线……
原来他对主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付遥再看到陆沉前的时候是在报社。他白着脸早饭也没有胃口吃就到了报社,这时候陆沉前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
他不受控制的盯着主编看了好一会儿,看他十指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看他偶尔抬手揉一揉太阳穴,看他边吹热气边小口的喝咖啡。
付遥抿了一下唇,主编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张申在旁边观察付遥好一会儿了,突然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看什么呢,快点完成今天的任务。”
“知道了……”付遥也没贫乖乖的把脸转过去对着电脑。
办公室里人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始工作。陆沉前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昨天晚上连自己怎么去韩序禹家的都不知道,喝醉的好处就是第二天一早成功得到一个装满浆糊的脑袋。
明明脑子里都只剩下浆糊了还是能清清楚楚的记得昨晚付遥对他说的话,陆沉前无奈的喝了一口咖啡,咖啡的香味在唇齿间。咖啡加了椰奶,这种味道,甜和苦掺杂在一起,谁也没能服输,给他一种错觉,一口甜一口苦,和生活一样。
下一口是什么味道,谁知道?
付遥跟张申吃了个午饭之后,张申拎着设备出门去了,付遥说要跟着,张申直说今天带别人去,付遥就只好在报社处理他还没完成一半的任务。
只是没想到张申刚离开一个小时就回来了,而且是脸涨红的站在新闻版的门口,张申的旁边站着一脸不悦的宁也。
“我说宁也你要不要脸,什么新闻你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