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就有些恼火了。
执意说自己那一堆话,或许会落下一个笑柄,认为对什么事情都太过上心,有炒作的嫌疑。
更何况眼下底下的大多数观众都是钟明西的粉丝,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档节目都是经纪人费了半天劲求来的,能和钟明西同台,几乎就等同于是争夺曝光率了,也正是因此,路千墨这个习惯了当鲜花的第一次要成为别人的绿叶,自然不能平白抢了人家的风头。
钟明西倒是好说,最可怕的是旁人会觉得他不识时务,以后相似的节目邀约自然也就少了。
想到这里,他只好微微笑道:“大家好,我是路千墨,嗯之前闹出了不少消息,现在我只想告诉大家,我依然爱着这个舞台,从未变过。”
这样的一番话推心置腹,是当初经纪人给他的第二选择。
没成想现下安城来了就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根本就没了退路。
想到这里,路千墨便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旁侧的钟明西,钟明西眉眼微微弯着,看起来就是一副讨喜得不得了的模样。
也难怪,之前有分量挺重的娱乐圈杂志曾经说过,像是钟明西这种人,其实就是所谓的通吃杀手,上到八十下到八岁,几乎都会被这人迷得不行。
长着一张讨喜的脸有多么重要,一眼便知。
路千墨默然偏开目光,唇角有些淡淡的讥讽,一掠而过。
那天的节目大抵是路千墨上台的所有次数中,最惨烈的一次。
他觉得自己被彻彻底底地压制,在台上钟明西总是似有似无地挡住了他的问题,不动声色,而他的语言总是轻松而幽默,让台下惊喜连连。
这样的一个九十分钟的节目,对于路千墨而言几乎算是折磨。
他想不出自己是怎么样从台子上走了下来,同样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唯一能够想起的,只有在下来时,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技不如人,路千墨漠然地想着,他到底还是认了。
最后的最后,他和经纪人说:“别吵我,我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如果说在这条路上还想走下去的话,现下他应当已经明白得很,钟明西在针对他,不知道是因为从前的芥蒂,或是顾玄的缘故。
微微苦笑,路千墨拿出手机想要给顾玄打个电话,想了想复又放了下去。
罢了……
总该过去,总该学会放过去。
太多的事情不能纠缠地太过离谱,不然事情总归还是没有解决的可能。
如果说……路千墨漠然地想着,如果说要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和钟明西服软,他做不做得到?
路千墨想了半晌,最终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现在唯一仅存的,就是他那一文不值的骄傲。
没了那最后的依靠,就再也没有办法挺直脊梁。
他漠然往外走,在门口看到报摊上的报纸,路千墨走过去看了一眼,那是一份不起眼的娱乐小报。
然而今天的头条标题紧紧吸引住了路千墨的目光,卖报的是个老阿姨,头也不抬地问道:“3块钱一份。”
路千墨想了想便笑了,伸手拿起来递过去5块钱:“不用找了。”
老阿姨抬起头来看他,显然是没认出来,只是觉得他的笑容有些慑人,让她连句谢谢都给忘了。
路千墨看着头条上面完全没什么依据的报道,默然笑了笑,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存了很久的号码,他的声音凉薄而淡漠:“我需要私家侦探,没错,全天的监视。”
再放下那份报纸,路千墨将他团成团,丢到了垃圾桶里。
呵……我一直相信着,没有任何事情,没有任何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懈可击,大家都有弱点。
而打倒别人不一定要靠力气,有些时候一击致命才是最聪明的作法。
那么……
祁严,钟明西,你们准备好了么?
此时的祁严正坐在祝慕澜的办公室里,祝总裁正头疼欲裂,他拿着祁严写出来的东西瞪大眼睛:“你认为这种东西可以拿到公众面前去?”
祁严摊摊手:“我觉得情真意切。”
“如果没有前因后果,我觉得现在我应该打开窗户把你扔出去。”祝慕澜十分平静。
祁严叹了口气:“你太暴躁了,最近肾虚?”
祝慕澜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简直正确。
“那么……你是真的打算将安城的身份丢出去?”祝慕澜认真问道。
“也算是给新片造势,我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祁严摊开手。
“你的新片要很长时间才会上映,你认为这个借口我会相信么?”祝慕澜非常愤怒。
祁严想了想道:“那么……就算是给安城的热度推波助澜一下。”
祝慕澜认真思索起来。
老实说,现下的安城就好像当年的顾玄,或者说是比当年的顾玄还要更加热络几分。
他从出道以来身家清白,没什么不好的底子,接的全是大导演大制作,而且演技也是绝对的一流。
更加可喜的是,他有不少死忠粉丝,他们喜欢这个人的演技,却不足够了解这个人。
如果说将前尘旧事彻底关联起来,哪怕是有些人相信有些人觉得是子虚乌有,总比现下让这个人默默无闻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祝慕澜默然拿起电话,一边将那张报道重又拿了起来——
“喂,八八小报么?我是祝慕澜,我这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