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奇妙地窜出四个人来。只见他们一身的火红劲装,闪亮亮的钢刀斜插在腰际,每个人的胸口都绣着一个斗大的白字,合起来是quot;忠孝节义quot;四个大字。这四个人穿得相同,容貌也出奇的神似,表情也象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如果不是他们胸口的字不同,几乎以为是一个人化身成了四个。
李温存的反应也不慢,几乎在四人出现的同时,他已一把将随身携带着的长枪横在了身前,暗夜被李温存死死地护在身后,只能紧紧地皱了皱眉,看了哥哥一眼,摇着头道:quot;你们是谁?我们好象从来没有见过面。quot;
胸口绣着qu;字的象是四人中的老大,轻蔑地看了暗夜一眼,道:quot;我们是烈焰国最忠心耿耿的‘四大侍卫,你一个迷惑皇上的妖孽怎么可能听过我们的名号?quot;
quot;迷惑皇上的妖孽?quot;在李温存不满地哼出声来的同时,暗夜有趣的打量着四大侍卫,除了忠侍卫一脸肃穆以外,另外三个望着暗夜的目光中或多或少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惊艳,特别是最末的义侍卫,不停地吞着口水,目光中有着赤裸裸的yù_wàng。
忠侍卫象是也发现了兄弟们不争气的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另三个的表情同时一凛,收起了不雅的样子,可笑地立马换上了一副大义凛然的面具。
quot;到了地府可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quot;说着话,忠侍卫大刀一轮,直劈向暗夜的头顶。挡在暗夜面前的李温存怎么可能会让他的这一刀如愿地劈下来,长枪一挑,正挑中了大刀的刀刃,不想那大刀一触即退,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另外三个侍卫鬼魅一般欺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quot;结阵!quot;随着忠侍卫的一声大吼,四个人象是走马灯一样转了起来,他们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就象是在两人的周围筑起了一道火一样的围墙,那四大侍卫早已经整个都融入了阵中,只剩下了四个淡淡的影子依稀可辨,却也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quot;烈火阵!quot;李温存呻吟了一声,握着长枪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他从一懂事就从父亲的口中知道有这么一个阵式是烈焰国的镇国之宝,此阵曾经成功的截杀了檀月国数名开路的先锋大将,是唯一可以与神术相抗衡的东西。他绝望的回头看了看暗夜,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暗夜的脸色更加苍白,双目却炯炯有神地盯着快速飞奔着的四大侍卫,冷冷地哼了一声,道:quot;什么破玩艺儿也拿出来献宝?quot;
象是在回应暗夜的问题,烈火阵中忽然窜起了四个火球,那火球带起了一阵阵炽热的狂风,猎猎飞舞着,直直地向暗夜袭来。
李温存大喝了一声,长枪一抡,在四周飞舞起一圈银色的屏障,企图阻止火球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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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火球与枪影所形成的屏障甫一接触的时候,狂风中传来qu;的声响,象是有什么东西被烈火所烧炙,进而一点点的融化了。
李温存大吃了一惊,一把圈住身后的暗夜,收枪就地一滚,火球上飞溅开来的火星差点就烧炙了他们的衣摆。不等他们定下神来,那四个火球幻化成了四大侍卫的模样,如鬼魅般如影随形,四把大刀带着霍霍的风声,从四面八方向两人袭了下来!
李温存倒吸了一口冷气,自知以他的那点微末技量,想要从烈火阵中全身而退,几乎是一件想也不敢想的事,更何况身后还有一个什么功夫都不会,又被神针封住了神术的暗夜!
四把闪亮亮的大刀就在眼前,眼看着两人就要血溅当场,李温存无望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做着最后的挣扎,只盼着这把自小就相依相伴的长枪能够护得暗夜的性命,自已就算被砍成了肉末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就在大刀砍下来的那一瞬间,李温存忍不住扭头最后看了一眼令自己至死都牵肠挂肚的暗夜,却见暗夜的目光也始终胶着在他的身上,感觉着手掌心里彼此暖暖的温度,看着暗夜绝美的脸上淡淡的笑容,李温存的眼角开始酸酸胀胀起来,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
静静地等待着死亡无比凄美的这一刻,看着面前的暗夜微笑的脸,李温存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觉得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可奇怪的是,这四把来势汹汹的大刀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砍下来?为什么周围炽热的火焰在这一刻象是完全熄灭了?为什么四周会有凉凉的微风一阵阵的沁人心脾?难道他已经死了吗?他已经来到了阴气森森的阴曹地府了吗?难道死亡竟是如此容易,如此轻松的事吗?甚至于他一点都不觉得痛苦。
李温存握紧了手掌心里暗夜同样冰凉的手,脸上不觉得开始有了微笑,死亡的这一刻他们竟能彼此这样的相依相伴,这条漫漫的黄泉路上也会是一路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quot;快走!quot;暗夜的声音轻轻的回荡在耳际,甫一入耳,竟是如此飘渺得不象是真实的。
李温存猛得睁大了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暗夜红得令人心惊的脸,然后是从暗夜空闲着的手里散发出来的红色的光芒象是一个红色的丝线所形成的大罩子将他们两个完全的罩在了里面,在眼前游离不定的红色光线将那四把充满着杀戮的大刀阻在了红光之外,大刀与红光相接触的地方有火花四溅,其惨烈的程度是如此的令人触目心惊!
李温存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直到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