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妧看到他如花月临水一般美好的眼睛里,盛满着关切,这一刻,她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男人,好像不傻了!
不过转瞬之间,白狐又恢复那副痴傻模样,擦擦她的眼角:“不哭,有我!”
乔妧惊醒过来,抬手一擦。
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她的眼角竟然溢出了泪水!
可是,她明明不觉得难过啊!
对,不难过!
她如今贵为皇帝,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为了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难过呢?
说起来,他的长相,本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
白狐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费宝儿进来时,乔妧眼角的泪痕已经干了,表情也已经恢复了镇定。
她问:“我刚看到世子出去的时候,脸色好像不太好,陛下,你们是不是谈崩了!”
费宝儿递上来一杯西瓜汁!
斗转星移,如今已经是夏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乔妧端起那杯西瓜汁一饮而尽,只觉得深深的疲惫感袭来。
白狐对费宝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费宝儿闭了嘴,将冰盆搬过来。
乔妧倚靠着白狐白玉般微凉的身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睡得并不久,醒来的时候天色还亮着。
夏日里的燥热,让她的身上出了细密的一层汗。
她扬声想要费宝儿,白狐的声音响起在头顶:“她在恋爱!”
乔妧迷蒙了下!
恋爱?
跟谁?
她侧耳听了听,外面传来的是费宝儿跟沈大压低声音的谈话。
“那是陛下的权宜之计,当不得真!”
“可是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是未婚夫妻,兄弟们都已经在催促,问我何时办事?”
“世子要是不进宫,陛下就不开心,陛下不开心,我就要一直陪着她,咱们的事,还是等世子进宫再说吧!”
……
乔妧正想继续听沈大怎么说,白狐已经将她扛起来,往后面的浴室走:“出汗,洗澡!”
乔妧压低声音:“洗澡就洗澡,你把我放下来再说!”
以费宝儿这个傻大姐的个性,如果她声音太大,她肯定会推开门直接进来,到时候自己被白狐扛在肩上这一幕,肯定也会被沈大看到。
她英明神武的形象,可不能如此毁于一旦啊!
白狐耳力极好,肯定听到了她的话,但是根本无视了!
他径直扛着她到了浴室,然后将她往浴桶里一扔。
这里的布局倒是跟以前没有改变,浴桶还是那么大。
看来费宝儿也知道,她醒来后可能需要沐浴,浴桶里的水是温温的,不冷不热,正正好!
白狐虽然看上去扔的毫无章法,可乔妧落下时,却也没有喝一滴的水。
把她扔进去后,白狐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乔妧登时警惕:“你,你要干嘛?”
“洗澡啊!”白狐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那里湿漉漉的一大片。
正好是乔妧之前头靠着的位置
这样的热天,两人身体紧贴,饶是白狐天生体温低,但靠在一起久了,乔妧身上的热度也传给了他。
何况,美人在怀,他身体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
乔妧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把你身上弄湿没错,但你也不能跟我一起洗澡,你是男人,咱们不能在一起洗澡的,知道吗?”
白狐不解:“沈青川可以!”
乔妧一头黑线:“他是我夫君,所以可以,他跟你不一样!”
这样说着,想到之前的事,心里又涌起一阵难过。
也许是因为他跟你不一样这句话,白狐的表情有些受伤,歪着头,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耷拉着。
脱衣服的手也停住了。
乔妧看到,一整片强健有力的胸肌,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暴露在她眼前。
真是要命。
乔妧赶紧挪开视线。
她现在明明心里很难过,却又要被迫跟白狐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有的规矩,实在是很头痛!
可奇怪的是,白狐这样的胡闹,成功的转移了她的视线,将难过暂时的抛开了。
白狐萎靡了一会,突然双目放光:“他们在给你选夫君,我做你小夫君!”
小夫君是什么鬼啊?
白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你是装的吧,一定是吧!
乔妧捂着眼睛,无语问苍天。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些复杂的事情时,听到冬的一声水花溅开的声音。
她拿开掩住自己眼睛的手,朝声音的方向一看,原来衣架背后,还是一个浴桶,只是刚刚角度问题,她都没有看见!
白狐笑眯眯的:“一起洗澡啊!”
原来不是在一个浴桶里洗澡,为毛不早说!
害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洗好澡出来,天色也渐晚了。
她如今不能在王府过夜,按理,该死了。
偏西的日头光芒依旧很盛,将王府的一切都笼罩在其中,到处可见代表哀戚的白色纱帘,在金色的阳光中,呈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