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头道:“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比赛,又不会影响什么?考好了是一次收获,考砸了是一次历练嘛,就当成是一次考验就好了。”
陈舟,真的没关系吗?可是我不想让你失望。
“走啦,待会就要熄灯了。”陈舟低头收拾起纪沫桌上的书本,温柔地催促道。
“还不走?我的手表都快没电了,再不走待会就要摸黑下去了?嗷呜!”陈舟张着双手扮成老虎吃人的样子。
纪沫被他给逗笑了,紧张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陈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知道吗?
世界上没有人无缘无故的坏,也没有人无缘无故的好。
而你是个例外,我的例外。
他俩走到二楼时,走廊里传来一串丁零钥匙响,分外诡异,沉重的脚步声一下接一下朝他俩靠近,纪沫不由自主地握着拳头往后退了一步,陈舟注意到她的紧张冲她安慰地说道:“别紧张,说不定是庞主任?”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庞一统挺着大肚子提着公文包晃了出来,见到他俩时微微一愣,眯着眼问道:“陈舟,你小子还不回家”
“我这不是在学校学习嘛。”
庞一统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瞅着纪沫打量一遍,半晌没说话,纪沫往前迈了一步走到他面前礼貌道:“老师好。”
庞一统没说话,微微颔首,纪沫余光瞥过他的脸,庞一统脸上肌肉上下一动就能变成微笑表情,既不是笑又给人微笑的错觉,那次他说她生物没考好露出的笑容不是在嘲讽她,而是原本就这样。
“庞叔。”
“叫老师,没大没小的。”
陈舟扶额,改口道:“老师,您大晚上不也还在学校?”
“嗯?”庞一统不悦地扬起眉毛。
庞一统皱眉在陈舟看来就是卓别林演默剧,一张充满喜感的脸让人想严肃都严肃不起来。
“赶紧给我回家去,大晚上不回家还问我干嘛,走走走。”庞一统打发他俩道。
“好勒,那我们先走了,老师再见。”
纪沫走出校门往身后看去,庞一统硕大的身影被月光拉得纤细了许多,缓慢地跟在身后,其实庞一统很多次都很晚回去,只是他们没有碰见而已。
她也是在听母亲闲聊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总是摆出一副年级主任高高在上架子的老师是所有老师中走得最晚的一个。
不仅是父亲,还是老师,是年级主任,工作任务要比其他人更重吧,纪沫忽然觉得好像也只有他那个身材才能撑起这些重担,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压弯腰,永远在他们面前保持威严仪式感。
庞一统负手在他们身后慢悠悠地走着,仿佛一尊大佛每一步都走得庄重无比,沉稳地让人安心。
纪沫跟上陈舟的步伐,陈舟送她到楼下时想要伸手安慰地拍一下她的肩膀,抬到半空时又僵硬地缩了回去,片刻后他露出个灿烂笑容说道:“没担心,晚上早点睡,比赛这东西就是纸老虎,你越紧张它越膨胀。”
“好。”
“那我回去了?”
“再见。”纪沫挥挥手。
“再见。”陈舟把两个字说了个一步三回头。
有你真好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杨琴从窗户探出头往楼下看去,不禁感慨道。
高三的学长学姐们穿着各具特色的班服四处溜达,在学校所有曾经他们驻足过的地方合影留念,欢声笑语飘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纪沫停下笔望向窗外,是啊,时间可真快,一眨眼那些学长学姐们就要毕业了,即将离开这里奔赴新的旅程,而他们也即将接过那根接力棒,踏上高三这一段艰辛的旅程。
杨琴转过身背靠窗户沉默地叹气,纪沫还是第一次见她无比认真地思索问题,眉头深锁,仿佛在思考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纪沫,你还有糖吗?”
杨琴低头思考了半天,居然问了个这么幼稚的问题,纪沫在抽屉里翻找起来,其实陈舟在她身边,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觉得心里很苦需要吃糖来缓解,忙着准备比赛的她差点忘记了抽屉里整整一盒棒棒糖。
她捧出那盒糖果递给杨琴,杨琴皱着眉头在里面翻找了一遍,拿了一个七彩的糖果“嘶啦”一下剥开了糖纸,舔了一口后深深呼了口气,她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被将近的期末考试支配的考试瞬间溶解在棒棒糖中,杨琴又低头拿了一个一下撕开糖纸说道:“纪沫。”
“啊?唔~”
纪沫刚刚张嘴就被她塞了一个棒棒糖,她鼓着腮帮子无奈地冲她眨眨眼。
“纪沫,我要怎么办啊?”杨琴趴在桌上苦恼。
“怎么了?”
“马上就高考了。”杨琴哀嚎道。
纪沫觉得有点好笑,安慰她道:“是高三高考,又不是我们。”
“可是我觉得我比那些参加高考的人还紧张。”杨琴抓着纪沫的手掌,被冰了一下赶紧松手。
纪沫尴尬地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