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看见大侠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唇。
“怎么了?”教主疑惑。
大侠觉得教主的每一个表情都让他浑身不习惯,明明昨晚颠龙倒凤的时候笑容比此刻要明艳万分真实万分,而现在什么都是那么不咸不淡的,连聊天的语气都让人难受。
最后他指指自己的嘴角,也学着教主那样客套的笑了:“这儿,脏了。”
整顿过后教主打算离开。
大侠在旁边看着人把昨晚穿的红绣衣整理好,系上腰带,穿上鞋子,绑好头发。
最后微微弯腰与他道别。
那措辞都与之前比完武之后的客套话如出一辙:林兄,在下先告辞,后会有期。
大侠心想胡说什么,以后都不斗了还有什么见的机会,表面上还是礼貌性的拱了拱手,连再看一眼那红衣男子都不忍心,只好垂着眼闷闷的嗯了一声:保重。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以前和教主在白驼峰打架,每次都要几天才分的出胜负。
晚上大家体力都耗得差不多,于是彼此协商停战明日继续,两个人围着小柴火靠着些许暖意睡觉。
有次半夜被冷醒,迷糊间睁开眼看见教主就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那张平淡的脸过于接近以至于大侠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教主眼睛被旁边柴火点的有点透亮,却还是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他记得当时极力掩盖过自己的慌张,手握紧了袖子但语气还是表现的一贯的沉稳:教主你不应该睡那头么?
指指旁边空下来的席子。
他很清楚的记得教主笑了,那笑容里面还是让他厌倦的平淡疏离,接着教主慢悠悠的爬回自己那边,才缓缓说:白天打不过你,晚上偷袭总成了吧。
可这么多年来,却没有一次用这些诡计伤到他过。
大侠想,应该是教主也清楚用这些也不打赢他,放弃了吧。
6.
大侠还在回忆以前的事,思绪忽然被外面刀剑声打断。
几乎是扑着冲出去。
但已经错过了最激烈的部分。
教主手起刀落,剑刃精准的落在那个前一秒还腾空袭过来的青衣男人肩处,陌生男人衣服裂开口道子,鲜血就这样冒了出来。
大侠这才发现教主的嘴角也流着血,有些滴在那件本来就艳红的衣服上。
他不知道该帮谁,只好站着手里握着剑站在那。
“不是说了不打了么,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意思么。”教主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捂住自己的右肩,语气冰冷,发丝飞扬。
男人仍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反而咬着牙关冷笑了声:“我还是想不通,怎么一个魔教教主当得好好的,就爱好和平退出江湖了?”
教主把剑收回来,“没意思,和你打没意思,这个江湖也没意思。”说罢又猛地用剑刃挥向那跪着的男人的胸口,“我再说一遍,我没兴趣和你再打下去。不然这剑可不认人。”
“昨晚是他下的药?”大侠看见人完全消失后,才走近些那红衣教主,像怕那股凛冽气息会传染到他身上似的。
“想来也是,不是所有人像你那么好说话啊,说了不打还是要缠上来。”教主转头看站在后面的大侠,内容明明在嫌弃着,可语气依旧平平。
大侠看着教主微微蹙着眉头捂在自己的手肘上,嘴角血还流着,怕是不知道被打到哪里了。
“你受伤了,带了药么?”他好心询问。
“没,你带了?”
“没。”
“没事,我去找药铺就好。”
。。。
“林兄,就此别过。”
。。。
“顾溯!!”
“嗯?”教主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还是礼貌的回头了,看见大侠焦灼的神色。
男人快步追上来,“你有空吧。”,语气飘忽气息促促。
7.
“先敷这里,内伤医生说了要慢慢养。”大侠给人的手肘敷上药膏,给人盖好被子,“你先歇会。”
“小伤罢了。”教主摸了摸狗皮膏药的粗糙表面,环顾四周挑了挑眉,“你家还不赖,挺大的。”
大侠笑笑,“哪有,普通人家罢了,平时耕耕田混日子。”又拍开那胡乱碰伤口的手。
教主也放松的笑了,人软软的靠在床头,弯着眉回应,“耕田?那与你这大侠身份还真是不相符。”
大侠有些羞赧,耸耸肩,“其实我也不怎么会这个。”
他想起刚刚带着教主回来,家人把他拉过来一旁埋怨,“不是说好找个媳妇,不然就别回来了么,这怎么带了个男的?”
于是费心解释是多年江湖上的好友,被人暗算,暂在家里养伤。
大侠父母看那人长得也还算端正,而且伤确实不轻,才同意教主住下来。
现在看着教主躺在床上安然的模样,倒是觉得这番解释一点也不费心了。
教主说是把他原先的位置给辞了,在大侠家住着也没什么事情干。
无聊的时候帮忙算算大米要卖几两一斤,帮大侠去集市吆喝。
教主长得本来也就偏秀气那挂,干干净净的吸引了不少妇人去买东西,加上本来就能说会道,几天下来,赚了不少。
大侠数完手里那沓厚厚的碎钱,有些惊讶,继而又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其实你也不用这样,,,”
教主微微勾着嘴角,眯起眼睛看他,“总不能在别人家骗吃骗喝吧,”说完看到男人还是一副过意不去的脸,于是指指外头那糕点铺子,“喏,如果想要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