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的道士和和尚都给孤找过来,好好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言罢又踢了踢地上仍昏迷着的道士们,冷笑道,“至于这群没用的人——处理了,悄悄的。做的干净点。”
那人蓦地单膝触地,应道:“谨遵太子殿下命令。”
闲来无事喝着茶旁观的神仙表示,这真真是一出好戏。
【若不是他当初鬼迷心窍般将主意打到小琅身上,我们又何须出手?】
【与天作对,可是要吃大苦头的呀......年轻人,这次总该记着点了吧?】
【话说回来,他应该感谢诸位仙友才是——若是等到那位亲自动手,就算他有九条命只怕也撑不过来呢!】
【有理,有理。】
【此事既已了,又何须再提?只是,我的牛郎那里,何时能连上网?这样日日隔着遥遥星河相望,实在是折磨煞我也......】
那之后,东宫很是沉寂了一阵子。莫说是趁贾琅不注意请他来喝茶聊天了,东宫上下清理了一批下人,对外只说是伺候不尽心、与外人勾结,实则是太子将所有那日见鬼的下人都处理掉了。一并美人也受了威胁,无人敢提那日一字。
只是自那日之后,太子便夜夜不得安寝,一闭眼便觉着床下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不由得立马睁开眼令人点灯。如此数番,一日竟只能睡一炷香的时间,不多时便熬得面黄肌瘦,神思不属。在朝堂之上亦是心不在焉,让老皇帝发了好一顿脾气。
各方风云趁此机会蠢蠢欲动,皆冲着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使劲——一时间京城中风云暗涌,大雨欲来。
而贾府的贾琅小同学,此刻却令一个书童拿了包裹,预备着上学去了。
书童名唤墨香,此刻听着花红嘱咐他:“莫让三爷冻着了,早晚天凉记得加衣。好好看着别让人欺负到主子头上去,否则,还不打断你的腿!”
墨香一一苦着脸应了,又笑道:“姐姐怎么如此担心,三爷又不是中人谁不知道北静王世子最是喜欢我们三少爷的,怎会让他受了委屈去。”
“这话却怎么说,”花红嗔怪地看他一眼,“世子对他再好,那终究不是咱们府里人。这些事咱们奴婢不操心,难道还让主子操心不成?且休提了!”
墨香笑嘻嘻地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过一会儿,与张氏请过安的贾琅也缓步走了出来。他今年已有六岁,身形虽是纤细的,可一张小脸圆滚滚,眉目都生的如水墨画一般。此刻穿了大红色穿蝶百花箭袖,勒了二龙抢珠金抹额,愈发衬的眉如远山还翠,眼如秋水还清。往那里一立,不知不觉便引了人的目光去。
墨香瞧着这样的主子,一时心里竟难得生了点自豪之意:瞧我们三少爷多讨人喜欢!就连北静王世子都要巴巴地接去王府给他上课呢!忙颠颠上前接过了染画手中的包裹,伺候着贾琅上了马车。
车夫一扬鞭,马车便骨碌碌向前行去了。渐渐离了荣宁街,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闻听此事的贾母阴沉着脸,问:“琅儿已经去上学了?”
张氏忙应道:“是,昨日北静王府差人来说,那张先生已经来了。不好让人家久等。”
贾母的龙头拐用力往地上锤了锤:“我都说了,一个两个都是教,就算把宝玉带去又能怎样?琅儿好歹也是弟弟,他一个人在那王府上学,都不觉得于心不安吗?”
第29章吃醋
她一时为宝玉心急,不由得口不择言起来。要知道,那张先生可是不世出的大儒,学问好那是全国都知晓的。如今竟被请来给贾琅一介稚子启蒙,若不是北静王府的脸面,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
一想到此事无法落在自家宝贝蛋的身上,贾母便觉得心口处闷闷的疼痛。莫说是为贾琅高兴了,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一时间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将大房打压下去一些,免得到时候抢了自家宝贝乖孙的风头。
张氏被这句话气得不轻,面上却还是勉强挂着笑,道:“母亲此话怎讲?琅儿那是被世子亲自点了名,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过去念书的。世子既只言明了要他一人去念书,加上一个,怕是不好吧?”
“有何不好?”贾母冷冷道,“既然与北静王世子交好,琅儿为何不能为他哥哥说上一说,这可是至亲的血缘关系!难道说,他一人得道升天便成了,就弃下他哥哥不顾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张氏被气得怔了。那贾宝玉自己不顶事,不能入贵人眼,如何还怪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因而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道:“老祖宗这句话我却是听不惯了。琅儿今年方才六岁,毕竟是年纪尚小,如何就能处理得了这许多事?老太太若是想让宝玉一起去,自可去找北静王妃说,媳妇也是管不着的!”
话毕,也不管贾母脸上是否下得去了,径直福了身,冷冷道:“老太太歇着吧,媳妇去处理家事了。”
贾琅在北静王府中可谓如鱼得水。那张先生本就喜欢有灵根的孩子,见其聪明伶俐一点就通,哪里能不爱,一时间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关门弟子,一身才学都毫不吝啬地教授与他。且又有水溶日日前来相伴,园中各色毛绒绒宠物时不时亦来他这处要些吃的,这日子,只怕是天上的神仙也比不得了。
谁知第二年三月,竟从扬州那边儿传来了消息,说是林家姑奶奶不好了。
贾敏是贾母唯一的女儿,又生的纤巧玲珑,真真是片刻不忘的眼珠子、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