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闻岂能不骇,自己的绝技在敌人面前竟如此不值一提,且他的怨人魂因需全力施展之故,在最后一个尾调落下后,便会全身失力,宛如没有武功的普通人。若是当真如温御修所说,明莲一直是在做戏,引自己上钩,那自己若将这曲弹完,便很有可能会在全身失力时,遭到明莲的重创,届时,死掉的便是自己了。发觉这个可怖的真相后,容惜辞只觉沁骨凉意从足尖涌上,他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敌人。
感觉到怀里身子的轻颤,温御修心疼地搂紧了容惜辞,拍着他的背安抚,可是,那身子依然发抖发寒,让温御修不禁心疼。
“呵,原是个病秧子,”明莲弯起了嘴角,掸了掸衣襟上那被温御修泼到的水渍,撩起袍袖,淡然地坐了下来,“温郎,这人便是你的相好?瞧他那副病怏怏的模样,只怕未得几日便得丢了性命……”霎时,他突然瞳孔大睁,生生住了嘴。
容惜辞颇具疑惑地抬起头来,却只见明莲不知看到了什么,面孔狰狞地拧了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温御修,发觉温御修一脸淡漠,神色自若,但是有些不对劲,好似在唇角流出了一抹嗜血的味道。
此时容惜辞正立于温御修的左半身,因而抬眸只能见到温御修的左脸,是以他全然不知温御修的右眼,此时竟变成了红色。那红眼好似能将人深吸进去,深邃里带着令人恐惧的气息,仿佛看到那只眼,便看到了地狱炼池。
当明莲从恐惧中走出来时,发觉温御修与容惜辞已经安坐在了他的面前,温御修的手正闲适地给容惜辞倒茶,神情是说不出的淡定。
重重地打了个颤,明莲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无力地撑额回思,方才他似在恍然中看到了炼狱,但不过须臾,他仿佛又回到了人间,这一惊一乍,虚虚实实的一幕让他觉得胆寒,浑然未觉自己后背已满是涔涔冷汗。
温御修斜眼一睇,嘴角微微上扬。他懒得看顾明莲,一边喂着容惜辞喝热茶,一边贯注内力于他背上,给他顺气。察觉到容惜辞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点生气,他方语带内涵地道:“明阁主,您邀在下前来所谓何事,莫不是来瞧您出糗的罢。”
“你……”明莲吐出了一个字后,又觉失态地顿住了,话语一转,便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我来此作甚,温郎不知晓么。”
“收起你那句温郎,恶心透顶。”
明莲的火气蹭地就窜了上来,他为人自傲,今日连受容惜辞与温御修的气,哪忍得住,一拍桌子立时愤怒地站起,威胁道:“温御修,你嘴巴放干净些,莫忘了你的东西犹在我手上!”
此话一落,温御修的身体被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大震之后,竟咬了咬牙,生生吞下愤怒,语带谦卑地拱手歉道:“抱歉,失礼了,明阁主请见谅。”
得意地看着温御修对自己低头,明莲脸扬笑意地稳坐下来。
容惜辞疑惑地左看看温御修右瞅瞅明莲,对温御修同明莲之间的事情更是好奇了。他真巴不得穿回现实世界里,将那篇《受之无愧》,从头到尾通读一遍,搞清楚他们到底在卖什么药,明莲究竟抓住了温御修什么把柄,竟使得温御修接连低头。
“明阁主究竟待如何,直说罢。”温御修的手扣紧了容惜辞的腰,借着他的身体来克制自己身体涌上的杀意。
容惜辞不着痕迹地垂下右手,轻轻拍了拍温御修揽在自己腰上的手,温暖的手一覆上,温御修直觉心都快化了。
目光一扫,将两人的互动放在了眼底,明莲的目光中霎时笼上了一层不满,但嘴里却是笑着道:“你知晓我要什么,而我此处也有你所想要的东西。”
“明阁主,言下之意,是要做笔交易了?”唰地一下打开了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