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十四岁,民国八年,公元一九一九年,巴黎和会英法美分完赃顺手把中国山东割给日本。
五月一日,明楼给家里留了张条,自己揣着积蓄独自北上进京。
五月底明楼回家,明锐东关上门和他长谈一天。明镜担惊受怕一个月,以为父亲怎么也得揍弟弟一顿。事实上没有,只是谈了一天,明楼始终不肯坦白父亲都说了什么。
“大哥是很有主意的人。”明诚道,“我还记得他去上海大学听课。”
明镜有点累了,坐在藤椅上看明诚忙:“有段时间天天跟我说‘瞿先生怎样怎样’。你大哥心是满的,一团一团全是让人搞不懂的东西。他在上海大学跟人辩论,辩赢了不高兴,说对方水平太低。辩输了更不高兴,他怎么能输!汪兆铭去演讲,他回来笑‘手舞足蹈的’。嗬,那时候简直没有他看得上的人。”
明诚很耐心:“我大哥昨天跟我说‘知慕少艾’,我后来查一查才知道,原来是讲少年少女的爱情。”
明镜的思维跟着他走:“你大哥心是满的,哪有‘少艾’。要是有倒好了。”
明诚竭力忍着不笑:“哦。”
明镜反应过来:“你有‘少艾’了?”
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