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不止一次地想要逃出沈星择的五指山,又被一次次地抓住;可如今真正摆脱,他却又觉得惆怅起来了。
住院的第四天,守在医院附近打探消息的娱记们完全散去,陆离也被允许下床小范围地自由活动。
他与这具新的身体尚且处在磨合期,举手投足间到处都是不适应的地方。最大的困扰还是肥胖,身体仿佛有过去的两倍那么沉重,偶尔有些大幅度动作,浑身肥肉抖动起来,活像是裹了一件湿了水的厚棉袄。
这层住院楼的最东边是个休闲水吧,每晚查房前陆离都会在这里小坐片刻。窗外斜对面是医院的急救中心,常有救护车鸣笛,一担架一担架地送来伤病患。
急诊楼的下方还有空间,贴着地基开出一排倾斜的小气窗。陆离发现那是一条通往医技楼地下室的走廊。医技楼的地下室是太平间,每天晚上,这条地下走廊里的灯光自动亮起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一个生命刚刚熄灭。
这倒让陆离想起了一件事——差不多是时候去和从前的自己道个别了。
住院的第五天,陆离请母亲拨打了剧组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