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盛半闭著眼，双手环抱著苏云净白皙的脊背，而後将脸颊贴上去，缓慢地磨蹭。

苏云净的背很细腻，很温暖。昨夜热烈的汗水早已收干，只留下淡淡的男性气味。

温热的气息落在背上，苏云净起先像睡著了似的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微微挣扎了一下。

卫小盛知道他一直没有睡著，当然自己也是一样。分明知道无心睡眠，并且天也亮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或者有起床的意愿。

两人相拥著躺在床上的感觉是多麽心安，一旦分开，就要迎接外面的狂风暴雨，那又是多麽的可怕。

「我说……」过了很久，卫小盛终於忍不住先开了口，「当然，绝对不是要赶你走，但是……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吧？」

「……我？」苏云净凄凉地笑了一下，「我哪有什麽事可做。」

他说著，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卫小盛握住他的肩膀，把他扳过来面对自己，然後看见一张苍白的脸，还有一双通红的眼睛。

昨天晚上，直到最後，苏云净也一直在哭。他哭的很小声，咬著嘴唇，眼泪却不停地流淌下来。那不是因为疼痛，只是那个时候他需要哭泣，他忍耐的实在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