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每次看到都会脸红。”轩轩仗义执言。
“我相信普通的人看到谕威都会脸红,这是条件反射。”陆曲悄悄拉开房门,从缝隙中向外张望。他把我们当囚犯啊!半夜三更派这麽多人看守。轻轻带上门後,陆曲经不住咬牙切齿一番。
“爸爸,你还是不要妄想从星际大厦顶层的总统套房逃脱了。”小仲为哥哥拉上羽被,顺便给母亲来个下马威。
“爸爸,你是因为杀了人才不喜欢他的吗?”
“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你不按理常行事的爸爸。中专毕业,写言情。初次入酒吧,却破天荒得到双胞胎。逃婚离家,瞒著亲人生下你们。我会在乎谕威是杀人犯?”
“你刚刚还叫我们不要惹人非议。”
呲!我的儿子是白痴吗?“我不在乎,不等於你们父亲不在乎。万一他心爱的伴侣听到你们乱叫,承受不住跳楼自杀怎麽办?”
“爸,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如果遇上强势行动派人,换成我被灌水泥投入太平洋怎麽办?你想来一次海底捞父吗!”陆曲预想儿子可能带给他的悲惨命运,长吁短叹。
唉──!眼前的男人算是没救了。
“爹地。”
“哇──!你是幽灵吗?进来一点声音都没。”陆曲下意识揉住背後抱起他的罪魁祸首。“放我下去!你带我上哪儿?”陆曲手脚并用进行反抗。
谕威对陆曲的反抗视而不见,任由他张牙舞爪。“你们不是想游泳吗?跟竣枫一起去吧。”
原来吓昏秦乐的幽灵叫竣枫啊。
“好,你和爸爸叙叙旧吧,我们不打扰了。”小仲牵著哥哥的手含笑离开。
啧!真是白把他们养大了,看到爸爸有难不来救驾,竟然因为小小的利益舍他而去。还笑,好个居心叵测,笑里藏刀的儿子!
“你究竟要干什麽?为什麽带我来这儿?”
“刚想去找你,竟自投罗网,我不会放手的。”谕威轻松地横抱起陆曲,若有似无地抚弄陆曲微红的小脸。
“你能告诉我话中的意思吗?怎麽好像对牛弹琴一样?”陆曲已经不在乎被别人看到亲昵的画面,反正他的“洁身自好”算是毁了。陆曲固执的拽紧谕威的衣摆询问,他不聪明但是很积极。
“虽然笨,可还是头虚心讨教的好牛。”谕威认同地点头。
他把自己比喻成牛!怎麽如此粗心大意,这会儿可好,给人嘲笑了不是!哼!不理他了。
“到了。”谕威放下陆曲,蒙住他的眼睛,右手缠向陆曲的腰间抵住他背後慢慢往前移动。两旁的侍者恭敬的拉开银蓝色雕花大门。
“好香!”陆曲试图扯开谕威遮於眼前的大手。
谕威好笑的看著怀里的小兽渐起兴奋的姿态。“嘘──!别动。乖点。”
呜──他被迷住了,性感的音色好像催眠曲。他现在就如置身郊外人迹罕见百花丛中倾听古老音乐盒畅流得乐曲,身神俱醉。那种心情,氛围如同沈迷情人的怀抱。
“来,张开眼睛。”谕威轻声细语呢喃,拥抱才及胸的陆曲。
“哇──!”惊叹,惊叹,还是惊叹!任凭陆曲想象力再丰富,他也绝想不到费城最豪华饭店顶楼有这麽个房间──郊野绿林。四周遍布花草,郁郁葱葱的参天老木掩盖繁星点点,偶有微风吹过斑驳树影沙沙作响,鼻间弥漫清松泥土气息。但看不清,多大?多高?陆曲脑海中浮现两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谕威当然发觉陆曲的疑问,自动解答:“这房间共有七万五千五百五十六个平方,高四十五米,四边装的是魔术镜,强化玻璃作天窗,内部按野外树林布置,你看到的踩到的都是精心培育的室内珍品。外面是不能窥其究竟的。每天会有专员打理,一星期消毒一次。玻璃上有许多小孔便於空气流通。”
“你了解的很透彻嘛?”陆曲狐疑地瞄著谕威。
“老板总该对自己的产业多少知道一些吧。”谕威仰躺草丛中,让陆曲枕於胸前,随手打开左手边的树干,一股寒气涌出。
“是冰箱!”陆曲双眼圆瞪。
“想吃什麽自己拿。”谕威退除礼服,品著醇酒,心满意足的样子使陆曲好不甘心。“我是个很懂享受的人。”
陆曲霸道地抢过谕威的红酒,轻轻咪了口。呜──好难喝。“你是星帝大厦的老板?我以为你是江洋大盗呢!”
“你忘了我?”谕威凝视陆曲的眼神深沈带著警戒意味。
“我……没有关于你的记忆。”陆曲有样学样的仰卧“绿毯”,欣赏满天繁星。
谕威没回答只是饮酒,任由时间静静过去。有瞬间谕威以为他了解,可是陆曲闭口不语,他始终看不透男孩。
云淡风清,月影疏斜,醉卧情人枕;
续酒掩语,百转回肠,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明天会和朋友离开。”陆曲起身打破沈静。他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止在前一刻,但事实告诉他不可能,所以他结束沈默。
“你要离开我!”
抱著他的不是个人,而是只野兽。“生气了?”陆曲试探得问。
“为什麽离开我?”呜,负气得委屈猛兽。
“我们又没关系,跟着你干嘛?”
谕威紧蹙剑眉,神工鬼斧的俊容首次僵硬失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