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谢谢三嫂。”
三夫人想,这样的心性,不知道能在这大院里生存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妃
王宁柔四下瞅了瞅,问:“怎么不见花椒姑姑?”
尚锦晃了晃手中的参茶,道:“她犯了一些错。”
王宁柔微惊:“难不成花椒姑姑这样的老人还能惹得母亲不喜?”
尚锦道:“如何不能?”
王宁柔尴尬笑两声:“女儿只是想着,花椒姑姑是最不可能背了母亲的。”
尚锦道:“不一定是背了,有些该做的没有做好,该罚还是要罚的。”
王宁柔不由得跟着认真起来,她原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跟了自己几十年的人,说舍就舍了……也许,她也有狠厉的一面,唔,她母亲本就是一个果敢的人呢。
“你们说什么呢?”王昭言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王宁柔起身道:“正和母亲说话呢。”
王昭言看着尚锦笑道:“你母亲忙了这一早上也是累了,让她去歇息吧。”
王宁柔挑眉道:“女儿这才刚回来,父亲就要把女儿和母亲分开,父亲未免太偏心了一些。”
这话把王昭言逗笑了:“柔儿什么时候也这样油嘴滑舌了?莫不是跟融睿学坏了?”
王宁柔的脸红了红,瞪着王昭言道:“父亲只会来消遣女儿。”
王宁柔又问:“爷爷那里可起了?”
王昭言道:“起了,听说你要回来,全家都准备着呢。”
王宁柔愧道:“都是柔儿闹得家里不安宁。”
王昭言摆手:“自家人不说这些话,你收拾一下去锦和院吧,我跟你去。”
王宁柔起身道:“女儿先去换身衣裳。”
王昭言看了看她那一身太子妃正装,道:“也好。”
到锦和院的时候,王肃被竹杠扶着站在门口,见王宁柔进来,就要行礼,被王宁柔忙扶住:“爷爷免礼!”
王肃道:“规矩不可废。老朽见过太子妃。”
王宁柔红着眼睛道:“爷爷这是做什么?”说着便和竹杠把王肃扶了进去。
王肃看王宁柔只是着了便装,也明白了孙女的心思,满意的点头。
“爷爷的身子可是好些了?”王宁柔问,“孙女在宫中,不能再跟前尽孝,是罪过。”
王肃忙道:“太子妃这是什么话?老朽……咳咳咳……太子妃莫要挂心,老朽这副身子还撑得住哩。”
王宁柔扶着王肃回到床上,亲手给他盖了被子,道:“爷爷千万不要一口一个劳什子太子妃,柔儿只是爷爷的孙女啊,爷爷唤柔儿的小名才好。”
王肃眼中含泪:“好好,柔儿,我的乖孙女。”这话有点颤巍巍的,不知道是感动得,还是惶恐。
王肃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王昭言,一个劲儿地说:“柔儿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
王昭言道:“父亲好好养着就是,柔儿她就是进了宫,也还是我王家的女儿啊。”
王宁柔道:“皇后娘娘恩典,准许孙女回来侍疾。呀,孙女还没有给爷爷请安见礼呢,真是糊涂。”王肃忙拉住她:“别,受不起……”
王宁柔挣开他的手,已经在笑颜取过来的软垫子行磕了头。王肃直起身来,又哭又笑:“赶快起来,赶快起来。”
王肃拉着王宁柔坐在自己床边,细细打量着,道:“瘦了呀,柔儿,没有吃苦吧?”
“爷爷,柔儿又不是……哪有吃苦?太子待孙女好,皇后娘娘对孙女也不薄,怎么能吃苦呢?”王宁柔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王肃自知失言,转头对王昭言道:“我是多久没见我的小柔儿了?我……可把我想坏了。”
王昭言笑道:“快一年了。”
王肃道:“是呀,是呀,快一年了啊,我寿辰的时候回来住了两天就匆匆走了,我都没赶得及好好看一看,再就是春天的时候你病中时……我的柔儿度嫁出去一年多了啊……”
王宁柔擦着泪说:“柔儿回来是高兴的事情,爷爷却净惹得柔儿的眼泪……”
王肃忙道:“都是我不对,咱说些高兴的事。”他示意王昭言也坐下,对王宁柔道:“这些日子都是你母亲在跟前伺候,难为她挺着大肚子还跑来跑去的。”
王宁柔道:“母亲伺候是应该的,这不是柔儿回来嘛。柔儿替母亲尽孝呢。”她看看王昭言,接着道:“母亲要给柔儿添弟弟妹妹了呢。”
王肃笑道:“我王家又要添丁进口呢。”
“太子府也没什么大事,皇后娘娘恩典,允女儿回家为爷爷侍疾。”王宁柔落后半步走在王昭言身边。这条小径上没有多少人,他们也就做一对正常的父女那样。
王昭言道:“你回来,太子府那边怎么办?融睿不在……”
王宁柔苦笑道:“不过是些女人闹些无谓的事情出来吧,我不在,说不定她们又消停了呢。”
王昭言免不了一丝心疼,宽慰道:“你是太子正妃,莫要和她们一般见识,把眼光放在大处,早早把融睿的心收住才是正事。”
王宁柔道:“女儿知道。”
王昭言轻声道:“柔儿,苦了你了,这么重的担子落在你身上……”
王宁柔道:“父亲莫要说这样的话,就算当初不进宫,找一个世家子嫁了,也保不住后院就是个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