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拼。
”王昭言,你摆出一副跟‘贞洁烈妇’的样子给谁看啊?谁稀罕?!王昭言,你欺人太甚,你们王家欺人太甚——“尚锦在院子里不顾形象地冲着王昭言的书房喊。
周嬷嬷忙去堵她的嘴:”小姐,回去了,胡说些什么呢?快回去!哎呀,你这像个什么样子?“
”小姐,回去了,回去了,别喊了,被人听到了……“花椒也在一旁劝。
尚锦现在晕乎乎的,哪里还听得进她们的话,只有满腔的怒气,在寿宴上所受的屈辱涌上心头,抄起院子里一盆花就朝着王昭言的窗子砸了过去:”王昭言,你个混蛋——“
最后闹得没有力气了,周嬷嬷她们好说歹说,总算是给拉回去了。
怎么回事?“王昭言坐在书桌前,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像外面骂的不是他一样。
松叶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如实说了,王昭言沉吟片刻,只说:”知道了。“便不再理会。
几天后,王昭寒来找他,突然说起:“大哥,前两天,八爷爷和父亲提起,说什么长房长媳无状,尚家女徒有虚名,还说什么无所出,打算给你纳妾什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昭言把茶杯放在桌上,道:“没什么事。七弟,你的婚期也快到了,也该好好准备,别的事,别管。”
王昭寒张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
“锦凌啊,尚氏虽有不当之处,但是你也不是毫无过错的,此次你岳父寿辰你也该去的。”王家家主王肃道。
王昭言不语。
“唉,算了,我和族中的长老商量过了,尚氏这两年虽不过错,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就是最大的过错,或者……罢了,你母亲的意思是别着急,先看看再说,可是,锦凌啊,长房不比其他,我们已经物色了几家 ,择日就接过来吧,同时也是给尚氏一个警告。”
头发雪白的八爷爷也坐在一旁,捋着自己的白胡子,气愤道:“真是太不像话了,在院子里大吵大闹哪里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
王昭言说,不必了,这件事上昭言也有错,纳妾的事情还是再说吧,她不过进门两年,总得先看看再说吧。
说完就起身,淡淡身上的褶子,转身走了。
“小姐……”胡椒进得门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尚锦正在翻找自己的一件旧物,见状,问道。
胡椒咬咬牙,道:“小姐,奴婢在外面听到,他们要给这边纳妾。”说完,满脸都是气愤。小姐这才进门两年,他们就纳妾,什么意思嘛。
尚锦继续翻找:“纳就纳呗。”跟她什么关系?
花椒说:“这事儿都传开了?”
胡椒红着脸:“没有,他们面子上总不能先弄得不好了,还都瞒着呢,私底下打算着,我……我是偷听到了。”
“你本事倒是大得很。”尚锦一句话不知道是称赞还是别的什么。她翻找出一个锦囊,大大吐了一口气。
“小姐也该上心了,这来了新人,又免不了热闹。”花椒意味深长道。
尚锦想了想,问:“你说,你那天闹得厉害,我不记得了,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花椒和胡椒对视一眼,不知道小姐问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
对于王昭言的突然造访,尚锦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是很惊讶的。
届时,尚锦正换了衣裳正准备睡觉,见状只得又爬起来,呜呜,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会不会耽误她睡觉?哼,有什么事白天不能说吗?大半夜的干什么?
王昭言进来坐在梨花木圆桌旁,手里还端着一本书,不说话,就在那里默默地读书。尚锦腹诽了一句有病,又吩咐花椒去备茶水待客啊。
”不必了。“王昭言说。
花椒便识趣得退下了。
尚锦打了个哈欠,披着一件长袍去倒了杯水,推到王昭言面前:“夫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
王昭言嗯了一声,放下书,轻声叹息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说完就朝着床榻走去。
尚锦想了想,去床上扯过被子抱到外间的榻上:“那天我喝多了,闹得不好,是我不对,对不起。”回过头来想想,也不能全怪王昭言,看看,现在她就过不了心中的坎儿,也许真的没有夫妻缘分吧。
王昭言沉吟道:“无妨。”
尚锦扬了扬眉,又回来抱枕头:“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顺便打了个哈欠。然后施施然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挑唆
王家锦和院。
“如何?”王昭言见尚锦走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尚锦低声道:“吃了药,已经睡下了,看着精神不是很好。”
王昭言向着里面看了一眼,道:“大夫说,已经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大约也不会有事了。”他接过尚锦手中的药碗,扶她坐在一旁,自己也坐下,道:“你也累了一早上了,回去歇着吧,我在这里呢。”
尚锦道:“你总受在这里也不像话。临近年关了,里里外外都有好些事情,总让子潇一个人忙也不像话不是?”她低头去抚摸自己的小腹。这话时意有所指,如果这真是个男孩子的话,还要继续让权下去不成?一开始是因为王昭言早已无心婚配……可世事难料不是?
王昭言还未开口,就听见门口有动静,抬眼去看,原来是竹杠领了王昭清进来。
王昭清见了王昭言与尚锦,忙过来行礼:“大哥,大嫂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