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花香。她缩在我的怀里,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肌肤嫩滑,触手微凉,她呼出的气喷在我的胸膛上,却是烫的,烫得我整个人都是一个瑟缩。我伸出手,想要把她推开。不能,不能再这样荒唐下去了。
她揽住了我的腰,怎么也挣不开。肌肤摩擦,似乎有火苗窜过。
不由自主地,我是俯身而上……她的唇好甜……
现实与梦分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王昭言自白篇7
一觉醒来,汗流浃背,床单也湿了。
春寒料峭,这个时候的风还是比较冷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窗子没有关好的缘故,倚靠着床坐着,也只觉得冷得彻骨。
我不能再见她,也不能再想她。
虽然皇太子依旧被他亲爹困在宫里,我还是一个人离了京,我必须要远离她。不然……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的爱,是不容背叛的。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生,即便得不到。
尚锦的存在会扰乱我的坚持,我隐隐觉得。
柔儿在那个大院里一天天长大。我不曾问起。
每次回家,我都会刻意避着尚锦,避免见面,因为每次想到她,心就乱一次,负罪感就强一分。我想,我一个人清醒惯了,以后,还是要按着自己的习惯,一个人的好。
柔儿出生后的第二年,我一整年没有回家。
第二年偶尔回去,尚锦突然热络起来。会有下人突然来传话,说夫人请公子去用早膳云云。都不给人一个提防。
我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走进她。于是,只得躲得更远。
第三年的中秋是留在了家里。这是我的女儿出生后我在家里过得第一个中秋节,是与尚锦成婚后在一起的第一次团圆饭。
听说她亲自做了满桌子的菜,是她亲手做的。
松叶笑呵呵地问我,夫人又不是老虎,公子为何要躲着这么殷勤?
我不答言。只是吩咐他把马车赶到宫门口。融睿说希望今天我能和他一起过中秋。他们一家人加上我一个,也足够尴尬,但是我不想呆在家里,便借着融睿这个由头离开了,只说是皇太子的功课松懈不得。母亲有些不满。
融睿的两只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义父,今天不背了,明天再背书好不好?”
我道:“你累了,就先睡吧。背书的事情不急。”
融睿点了点头:“义父留在宫里吧,天已经好晚了,不要回去了。”
我抬头看看外面的月亮,圆得可人。这个时辰……她已经睡下了吧?
“不了,我留在宫里过夜不合规矩。”我笑着对融睿说。
融睿依旧有点舍不下我,揪着我的衣襟,最后还是放开了:“义父回去早些休息,明天早些过来好不好?”
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到了家里那个嬷嬷怎么也递不到我手里的小女娃。
柔儿……也睡了吧?
事实证明,尚锦没睡。
“好了,收拾了,都早些睡吧。”我一只脚踏进院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尚锦吩咐下人。
周嬷嬷劝道:“再等一等我,姑爷还没回来呢。”
尚锦打了一个哈欠:“都这个时辰了,八成是不回来了,难不成还为了他一个人都不过日子了不成?往年他不在家,咱的日子不照常?”
周嬷嬷接着劝:“今年不一样,不一样。”
尚锦把孩子交给奶娘:“她困了,抱回房去睡吧。”
周嬷嬷叹气:“小姐也是个倔强的,岂不是‘绕指柔’的道理?您低低头,把姑爷留在家里,也省得外面那流言蜚语的……”
尚锦不听:“我是撑不住了,难不成真的要我等到天亮?好了好了,你们忙了一天,也累了,也饿了,这桌子菜都赏了你们……”
周嬷嬷抬头见我站在院子里,笑起来:“姑爷回来了!”
尚锦闻声淡淡瞥了我一眼。
我:……
“姑爷还没吃饭吧,快,小姐等了大半个晚上了。”周嬷嬷要请我入座。
我绕开,摆手道:“在宫里吃过了。太子的功课……”
花椒嘴快道:“没听说大过节的还要做功课的。”
“都早些睡吧。”我道,“对了,后天要去洪都一趟……”
在场的人都没了言语。我偷眼看尚锦的反应,结果是,她没有反应。静静地,无痛无痒的。
我回书房去休息,们刚关上,只听得外面稀里哗啦一阵响,好像是碗碟碎裂的声音。
临行前的晚上,陪着尚锦远嫁来的周嬷嬷过来说:“姑爷,小姐常哭着找父亲,姑爷难道就不能多留在家里几天?”
“公事在身。”我只说。
周嬷嬷叹着气走了。
过年回家。柔儿已经在牙牙学语。松叶把她抱来我跟前,她唯独不会唤“父亲”两个字。
尚锦来找我,成婚几年,她第一次踏进我的书房门。
“我来要休书。”她开门见山道。
我怔了一怔。这不是一个百年世家里的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话。
她见我迟疑,眉心微蹙,接着道:“那些嫁妆我留下。”
尚锦的嫁妆是王家好几代以来都不曾见过的丰厚,那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她是尚家主的独生女儿,珍爱异常。
我没有应她。扯来纸笔按照她的要求写休书,只是拿笔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颤。王昭言,你在犹豫什么?
一纸休书,你们就两清了。你也再也不用受这种两难的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