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妻……”又贴近了她的耳际,小声道:“今晚我就搬进来好不好?”这就叫借坡下驴,兵法上叫趁火打劫,不不,顺手牵羊?也不对,算了,就是水到渠成就是了。
尚锦转过头看着王昭言的眸子,道:“王昭言,当年你给过我一件东西,这些年我一直留着。”
王昭言笑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着?”欣喜她的用心之余又努力思考他曾经赠过她什么?
尚锦一字一句道:“休、书。”
王昭言的笑黯下去,对上尚锦早已冷了的眼睛:“锦娘……”
“你走吧,寒舍鄙陋,大公子金尊玉贵可是委屈不得……”尚锦转过头去道。
王昭言扯住她,急道:“锦娘……我……”
尚锦微微叹了一口气,又缩了回来,王昭言以为有了商量的余地,却听尚锦道:“你出去的时候若是碰到花椒,让她赶紧过来一趟,我的裙子找不到。”
王昭言:……
王昭言拉起被子把她包过来,柔声道:“锦娘,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你想啊,柔儿和融睿都在这里,我们闹得不好看,他们面上也尴尬……”
尚锦的回答很干脆:“不能。”
王昭言叹了口气,自己也钻进被子里,反正她的裙子坏了,走不了了-_-!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王昭言轻轻吟道,“你看啊,你就是再别扭,将来也是要和我葬在一起的,何苦呢?”
尚锦冷笑一声:“我有休书为证,不用和你葬在一起。”
王昭言被噎一噎,又听尚锦道:“就算是葬在一起又怎么样?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不趁着活着的时候快活快活……”
说得和他在一起就像是遭罪似地……
王昭言又厚着脸皮,耐着性子和她分析利弊:“你看哈,你我修好以后,王、尚两家之间……”
尚锦明显没有性子去听,扯过被子裹着自己就下床了,王昭言身边一空,身上一凉,扯过床边的衣服披上,道:“锦娘,做什么去?小心着凉。”
其实,虽然在山里,但终究是大夏天的,能着凉到哪里去?
尚锦翻箱倒柜,最后抽出一个裙子,转到屏障另一边去穿衣裳去了……
尚锦经过王宁柔的院子里的时候,听到有动静,就移步走了进去。
“这是做什么?”尚锦看着王宁柔和欧阳融睿问。
王宁柔怔了怔,笑着上前:“母亲,起得好早啊。”
尚锦头上拉下几道黑线,抬头看看高高的日头。
王宁柔吧唧吧唧嘴:“嘿嘿,母亲怎么到这边来了?父亲哩?”
尚锦看看欧阳融睿正光着膀子在哪里蹲马步,笑颜拎着一桶冰水劈头就倒了下去……
“这是干什么?”尚锦不解道。
“呃,练功,练功……”王宁柔忙解释道。
尚锦不知道还有这么练功的。但是,自己又不懂,也不多言。
欧阳融睿冻得嘴唇发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岳母,早啊。”
尚锦:……
“最近有点上火,嘿嘿。”王宁柔瞪了欧阳融睿一眼。上邪火。
尚锦心里不痛快,就想四处走走,于是又从王宁柔的院子里转了出去。
王宁柔掏出帕子,细心地擦着欧阳融睿头上的冷汗,无奈叹息道:“融睿啊,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不知有意要折腾你,就是给你提个醒儿,你知道哒,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这么个道理,虽然你是出于好意,但是那终究是你的岳父岳母不是?你这样捉弄是不对的……”
欧阳融睿欲辩无言,惟有泪千行,含泪看着尚锦离去的地方,心中不禁呐喊:岳母救命!
王宁柔又叹息了一口,又去擦拭欧阳融睿胸膛上的冰渣子:“相公啊,你犯了大不敬的过错,为妻先替你保密……若是此事成了呢,咱就当啥也没有发生过,若是……哼哼,你懂哒……”
欧阳融睿不禁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王宁柔笑得妩媚动人,摆摆手让笑颜把冰桶撤了,柔声对欧阳融睿道:“我先去看看母亲做什么去了,你呢,去父亲那里,嗯?”说完了,还在欧阳融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轻轻一吻,欧阳融睿没有感到丝毫的温柔,内流满面地看着自家媳妇走远……
尚锦不自觉地走到了居西苑。
去屋子里转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无涯的人,尚锦有些担心,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这里他并不熟悉,再加上现在那个脑子,不会出什么事吧?就算是迷路了也了不得呀。
正想去问问外面有没有人看到过他,路过院子的时候,隐约听到那边树丛里有动静,尚锦好奇,移步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人叮叮咣咣不知道忙些啥,时不时抬起袖子擦一擦额头上的汗,衣服上也弄得皱皱巴巴,脏兮兮的,侧脸上的一道疤痕狰狞夺目,不是无涯是谁?
“无涯,你在这里做什么?”尚锦问。
无涯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见识尚锦,咧嘴笑了,伸出脏兮兮的手拉尚锦走进:“锦,你看。”
尚锦顺着无涯所指,就看到两个大树间架起一个秋千。
尚锦记得,在尚家的时候,她的院子里就有一个秋千,从小她就在那里荡啊荡啊荡,那个时候尚逸还小,会回着两只小手大喊:“姐姐,换我了,换我了,姐姐……”再后来,尚逸长大了些,就鄙视道:“哼,小女孩儿的玩意儿,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