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岑仑已经习惯,所以听到这话,他就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傅知伸把炒好的菜递给他,让他端出去,岑仑端着盘子,走出去途中都没回过神,餐桌上的锅里炖着汤,闻到一股玉米的清甜。
岑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傅知伸来到他家开始,这一切开展得都让他措手不及,他甚至怀疑傅知伸有个双胞胎兄弟,这次回德国被调包了。
吃饭的时候他坐在桌子侧面,他盛了汤放在正面,布好碗筷,傅知伸理所当然坐了下去,却不知道那是原来岑仑他母亲坐的位置。
只是岑仑习惯使然,他家里常常只有两个人,若不是他自己在家,这个位置他就从来都是让给别人坐,即使来的是外人,这是他母亲给他的潜移默化。
岑仑小口小口地吃着米饭,不敢夹太多的菜,连吞嚼都不发出声音。
傅知伸喝了碗汤,见他碗里米饭还剩大半,问他:“是菜不合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
岑仑被他说话吓了一跳,放下碗端端正正地坐着,摇了摇头。
傅知伸见他如履薄冰的样子,不经意间皱了皱眉,敲了敲桌子,说道:“放轻松点,这里是你家,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因为你态度太奇怪了,让我不知道你又想出什么法子对待我。岑仑默默扒着饭,心里吐槽道。
阿黄大概是闻到了骨头的味道,寻着味儿从卧室跑出来,站到桌脚下蹭岑仑的拖鞋,呜呜叫着。傅知伸低头去看它,只见是一只还没他手掌大的其貌不扬的小土狗,便用脚去揉了揉它的肚子。阿黄也不怕他了,滚了两下跑到另一边,前爪举起来挂在岑仑小腿上,黑黝黝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岑仑十分无奈,低头跟它说:“你还小,不能吃。”
小狗呜咽几声,闷闷不乐地去鞋柜叼拖鞋玩儿去了。
傅知伸突然说道:“可以把这狗带回去给大白作伴。”
岑仑下意识就接道:“阿黄还这么小,会不会被大白欺负?”
傅知伸胸有成竹地说:“德牧本就是智商最高的警用犬类,照顾一只小奶狗还是会的。”
岑仑之前也想过将两条狗养在一起,所以就不再说话了,傅知伸问他:“今晚是跟我回去还是住在这里?”
岑仑想都没想就回答:“我不想回去,这里才是我家。”
傅知伸也不反对:“那我们就住这里。”
岑仑终于看向他,思索了一会才将困惑他已久的问题问出来:“为什么?”
傅知伸摸着他的头,笑而不语。
第二天晋元一大早就过来了,岑仑还在给阿黄清理屎尿,是傅知伸开的门。
“小岑你……”晋元这句话在看到傅知伸后戛然而止,“傅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傅知伸公式化地笑了笑,请他进去:“我与岑仑这段时间都住这边,晋总有什么问题么?”
晋元毕竟不待见他,寒暄几句后便走到岑仑房前:“小岑,你准备好了吗?”
岑仑还在伺候他的狗,阿黄早上起来特别爱撒娇,一个劲往他身上蹭,让他寸步难行。他抱歉地看向晋元,说道:“我马上就好,阿黄听话!”
晋元有轻度狗毛过敏症,不方便过去帮它,岑仑抱开阿黄,它又跑回去,十分顽皮。
傅知伸走进来,十分自然地拎着狗狗的后脖子把它拿开,岑仑看着阿黄在半空中挣扎着四肢,于心不忍,很自然就拉住傅知伸的手臂,央求道:“阿黄很难受,快把它放下来。”
这个小动作无疑取悦了傅知伸,他改把小狗抱进怀里,阿黄换了个姿势,在他宽厚的胸膛前不安地拱着。傅知伸努努下巴,说:“去换衣服吧。”
岑仑拿了要换的衣服进了浴室,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两人一狗,也不知道是不放心傅知伸虐待阿黄,还是怕他为难晋元。
傅知伸拍了拍阿黄的头,阿黄顿时趴在他手臂上装死,他看向离在几步外的晋元,问道:“晋先生今天是要带岑仑去工作么?”傅知伸并不是很了解娱乐圈的运作,所以并不知道有“赶通告”一词。
虽然当初是晋元给岑仑搭上傅知伸这条线的,但他也只是在几次酒会上远远见过他一眼,又听说他喜欢男孩子,就把岑仑送上去了,所以他和傅知伸也没多大交集,按理说傅知伸这种人应该是不屑于和他们这些人搭话的才是。
晋元客气道:“唱片公司那边要捧小岑,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想再让他错过。”
傅知伸听到这话,想起来以前岑仑的经纪人也和他提起过,有音乐人看中岑仑的天分,想签他出歌,那个音乐人在欧洲颇有盛名,大概是以前看过岑仑的演奏,听说他已经成为艺人,就想通过飞乐和他合作吧。
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经纪人即使受到傅知伸的吩咐不让岑仑锋芒毕露,但面对这等利益,也不由得动摇起来。
傅知伸也知道那个音乐人,是位十分高眼光的奇才,但他还是想都没想就让经纪人推了,对方第一次被拒绝,恼羞成怒,以为岑仑自视甚高,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一气之下回国了。
晋元后来听说这件事,对傅知伸的做法十分愤懑。
岑仑很快就换好衣服,一件纯白的再简单不过的宽松t恤,连窄小的肩部都撑不起的衣角,耸着垂在胳膊上,圆形的领子露出半截锁骨,有种致命诱惑在里面。
傅知伸放下阿黄,走过去低头给他整理了衣角,他有轻微强迫症,下意识就去做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