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过。
“我觉得向和是奔着邢如雷去的,不知道结的什么仇。”
王一山有点不解:“不是说邢如雷上面有人?一点黑历史也查不出来的,就向和,撬不动他吧?这么容易撂倒,邢如雷早死一万次了,他那儿他妈连个找茬的都没敢有一个,向和这胃口太大了,不怕被撑死?”
卢晖笑着摇摇头。“以前我跟你想法差不多,现在看来未必。再说了,越是身家看起来清白的,内里就越脏。老邢把自己涮得太白了哇。”
王一山眯起眼睛:“卢总,我发现你啊。自从跟黎正经好上了,说话的句式都变得特别装逼。”
卢晖露出一嘴白牙。“我好歹也是混了个大学文凭的人,文化人,懂不懂?”
“不要脸。”王一山说,“买来的文凭,您真好意思说。”
“我该回去了。”卢晖起身,“黎旭那边我不放心。你想接着吃就留下,账记我名上。”
王一山:“!”
卢晖敲他脑袋:“差不多得了啊,哥哥有钱也不这么养着你败家!”
“哼哼。”王一山说,“我这不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也是文化人?装逼谁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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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例?”
“第五起。前一个人在清醒过来厚自杀,没能及时抢救。第二个和第三个已经带回去候审,第四个还在神智不清状态,至于第五个……”做报告的小警官顿了顿,“现在在急救室,医生说凶多吉少,恐怕不能救回来。这个老人家伤害的力度最大,和他同房的人没有一个幸免。”
向和缓缓吐出来一口烟圈。
“共同点?”
“这些人曾经都有过精神治疗经历,所以不是突然精神失常。而且他们就诊的医院是同一家,s市第一中心医院精神科,这是前几年从神经科分出来的分支。其中一号是五年前……”
向和抖了抖烟灰:“主治医师是谁?”
小警官把报告书翻了一页。“一号的主治医师叫何木知,副医师是……周正道。其后几位的主治都是周正道。几人的治疗时间相差不多。”
“我猜到了……”向和把烟掐灭,长吐一口浊气,“果然是他。”
他又补充:“这不是第五例,是第六例。加一个行程,明天去五院。”
小警官看他起身,急忙又说道:“副队,还有一点。”
“嗯?”
小警官:“这是我在医院调查病例时听人说的,像这种已经治愈却再次精神失常伤害身边人的事情前两年里就有过。不过发生的次数不多,也没有人拿这些联系起来,所以也没有引起人注意。”
向和猛地站了起来:“快!”
小警官:“什么?”
“马上!去调出来周正道所有的病人!从五年前的开始,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个的去登门拜访,跟他们说清楚状况,必须让他们重新去检查自己的精神状态!”
向和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了好几圈,焦躁不安,心绪难宁。他有回办公桌,两手撑在桌沿,最后把文件狠狠摔在桌子上。
“原来玩的这一手!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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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一个本能的侵犯能量储存器,在储存器里,侵犯能量的总量是固定的,它总是要通过某种方式表现出来,从而使个人内部的侵犯性驱力减弱。”——弗洛伊德
“人的身体里有鬼,我们所说的鬼,存在在你的骨子里,每一个细胞里。我们相信的是,这种鬼会导致一切尘世里的苦果。所以这个世界才需要我们的存在,我们要做的是,净化所有恶鬼,使人类得到解脱。”
那个小女孩对尹慧珊说过的话,黎旭现在回想起来,浑身都在发毛。
他把手里的书搁在一边,闭上眼睛。
你的眼睛疲倦了,累了,闭上你的眼睛……弗洛伊德说。
见鬼的弗洛伊德。
黎旭有点后悔去让卢晖把这本书买回来,他觉得自己变得神神叨叨的,思绪会被卷入一个奇异的次元。
可能我也需要一个心理医生。黎旭心想,心理焦虑,偏执,这些都是毛病。能总结出这些毛病是毛病的人更是有毛病。
他快被这个叫弗洛伊德的神经病洗脑了。
如果每个人都包藏祸心,只等待一个被引发的契机,人性的弱点被人加以利用,这个世界该何其可怖?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从沉思中惊醒。
“……向和?”
向和的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沙哑。“打扰了,黎律师。我想过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征求他的意见?
黎旭感到新鲜。“向队,我已经不参与对周正道和吴凯的诉讼案了,我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你放心,不是那件事。……不过有联系。我希望你能够配合警方调查,让我们对你姐姐进行调查。”
“……”
没做什么犹豫,他就拒绝了:“向队,您觉得她现在有配合您调查的能力么?”
向和料到他会这么说,把提前调查好的情况说出来。
“我们了解过,尹女士自接受治疗以来情况有所好转,基本的交流没有大问题,神智也十分清醒。她也知道了误伤你的事情,十分后悔痛苦,连你的电话都不敢接。”
黎旭:“……所以呢?现在的警察无用到要靠为难一个精神病人来破案了么?”
向和苦笑一声。“黎律师,你很少说这样刻薄的话。我知道这样做……招人反感,但工作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