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传消息,他只要在,我多用几次朱砂加血,直接变鬼了,你到时候把冒牌货抓了也没有,卞白贤想,但是到底什么也没说。
他其实也有点烦躁,他烦躁的地方在于,他是不是过于依赖金钟仁了,他也是有脑子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几乎都是金钟仁说他听,他都快失去判断能力了。
五年对他的影响简直不可磨灭,他从前绝对不是这样的,起码不会这么依赖着别人一步一动。
要是对道士这个猜测正确,简直可笑,他们自以为是的调查,却从头到尾都被人甩的团团转。
“我要去问问他,你把我拉着干什么?”金钟仁很无奈,问他老爹,“他就在对面呢?”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只葫芦,“他刚才还跟我说,是因为你加剧的太快了,要过来作个法,给你消消怨气。”
“不要问了。”卞白贤回答,手上沾着金老先生的血,烦躁的要命,“我的怨气他要是能消除掉就奇怪了。”
他现在最怨恨的是自己,跟个白痴似的,枕边人有问题不知道,父母有矛盾不知道,现在悲惨到这个地步了,还全心全意地相信别人,脑子跟进水了似的。
金老先生见金钟仁平静下来,总算把手收回去了,沉吟了一下:“你可以不要管道士嘛,先把最后的人揪出来,也可以慢慢试探道士,干嘛一次就要打草惊蛇。”
“怎么揪出来?”金钟仁对自家老子一点也不客气,叹了一口气,又放软了声音,“爸爸,我知道我不对,你先回家吧,我过两天有时间再回家看妈妈好不好?”
金老爷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说,幕后人多半是他父亲吗?先把他爸爸查清楚就行了啊。哦,你妈跟你姑妈出门旅游了,我在家没事,不着急。”他看了一眼金钟仁额头上的汗,“把衣服脱了。”
“啊?”金钟仁老老实实地把衣服脱了。
“你为什么不限制他父亲的行动,如果对方捣鬼,他才可能筹划总局啊,你从源头斩断,不比这种乱线一团快吗?你怎么又瘦了这么多!”
“啊?”
金老爷对此似乎非常奇怪,搓了搓手:“你跟我吵架的时候,明明能言善辩,歪理一套一套的,怎么这会儿就会啊了。”他声音放轻了些,“真是关心则乱?借口吧,绝对是智商限制。”
“那我怎么办。”金钟仁怒气冲冲,“夜里去他家门口静悄悄吊死了,然后诬陷他杀人把他送进监狱限制他行动吗?”
“你有他妈啊。”金老先生的表情更奇怪了,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他们家做生意的呀,怎么会手上干干净净的,且又是知根知底的老夫妻,他妈手上没有个把柄?”
金钟仁眼睛亮了一下。
“把那些东西匿名也好直接交也好,管他什么,公安局也要照理查一查,把他弄派出所问问,实在不行,他妈妈在身上划一刀做个诬陷能有多困难。”金老先生道,“限制住他行动,不比你手忙脚乱接招?你脑子里是浆糊啊,神鬼的事没人信,别的事还没人信,更何况他又不可能不树敌,就算有点势力,我也可以帮你嘛。”
“你要帮我?”
金老先生睁大眼睛,十分严肃正经:“你要行贿吗?”
延江回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卞白贤看到他原本手上拿着什么的,一瞬间又塞到了口袋里。
“伯父,什么时候过来的?”
延江居然认识金老先生,这真是让卞白贤有点吃惊,但一想,上次金钟仁还说要请延江老婆吃饭,所以估计,这段时间,金钟仁和延江可能接触真不少,尤其是金钟仁搬进来之前。
金老先生对延江挺客气,他原本正在跟金少爷讨价还价地商量还有没有核桃楼阁的,金钟仁一脸痛苦,说除了水师,还有一颗桃花树,壁灯下看的时候,三千桃花清风过,金老先生连声说收贿不好,然后欣然接受。
“我来看看儿子。”金老先生对延江倒没有对儿子那么不要脸——金钟仁自己说的,跟延江打了一个招呼,依旧是严肃正经的样子,“你也来看我儿子吗?”
延江看了看金钟仁,似乎没拿准该怎么说,最后还是哈哈了一下,含糊带过:“没什么,今天没什么事,找他喝点酒。”他一扶额,做出焦头烂额的样子,“小金不结婚就是好,我家那位,三两天就跟我吵架。”他演技精湛,做的似模似样,卞白贤都忍不住想这货平时是不是经常骗他,然后就见延江瞥了金钟仁一眼,声音戛然而止。
“伯父知道了啊。”延江并不尴尬,刚撒谎完就浩然正气,神态自若,“伯父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金老先生好奇地看着延江:“你刚才塞进口袋里的是什么?”
延江掏了掏口袋,把口袋里的话梅和牛奶递过去:“我午饭。”
金老先生毫不客气地把牛奶和话梅接走了,又和延江扯了两句就离开了,他之前和金钟仁讨论行贿事件的时候,已经答应金钟仁,帮他去查一些事情。
那两人嘀咕的时候,卞白贤并没有刻意偷听,但是他能在空中乱飘的姿势还是让他在附近听了一些东西。
金老爷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故作姿态地哎呀了一声,回头望了望金钟仁,金少爷乖觉的很,脱口而出:“我宝贝都在书房第三个抽屉里的暗格里面,那个密码是九宫格转轮,你把那句话转成生死白头就开了,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