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都未必能有这么残忍,所有人都以为他活着,而他却无声无息地死了。
他想起那几年,从绝望崩溃走向和缓再逐渐渴望疯了的日子,一瞬间连延江都恨了起来。
既然早就知道冒牌货是假的了,为什么不说呢,说出来,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绝望成那样,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走出房屋,尝试在窗口用剧痛死亡,然后一次又一次绝望地发现,连死亡都做不到。
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我当然不高兴。”金钟仁淡淡的,“我把事情一件一件摊开给你看,你给我的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惊恐,你想要我怎么高兴。延江,今天换成你消失了,未必你也希望我们,对你不闻不问?”
“你就想着指责我,你倒是告诉我,这件事我能怎么办?”延江叹了一口气,眼睛在室内逡巡,“金钟仁,我跟你说,这事你做的太急了。”
延江低头也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金钟仁的脸青白,他的脸通红,卞白贤觉得都有些恍惚,其实除了那次延江过来送酒,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