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恩当下便羞红了脸,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自持。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聂怀恩当然记得。
他与清溪哥哥两人便是在院子里互相交握着双手,彼此依偎喋喋不休地说着童言稚语。
那时的小豆子乖乖蜷在清溪哥哥的怀里,被他的大手把自己的小手包在中间。
他在雨夜里楚楚可怜地仰着下巴,望着清溪哥哥那灿若星辰的明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长大后一定要嫁你为妻…”
年幼的顾清溪笑得灿烂无边,他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豆子加紧抱住圈进怀中,伸出食指来轻点他微翘的鼻尖:“那你可记住了,不许食言。”
......
聂怀恩摸索着那副看上去已然经历了数年风霜,显得有些黯淡发黄的挂画,望着上面自己明眸皓齿的模样,忽地就模糊了双眼。
上面是几年前,聂怀恩考上武举时的画像,那时的他,年纪轻轻又相貌堂堂,骑坐在高头大马上器宇轩昂。
聂怀恩曾天真以为,全然可凭一人之力,挽狂澜救逐年衰没的聂家于水火...却没料到自己反倒深受牵连,还未上任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