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下床,朝他走过去,还没到跟前就听见他的斥责声:“你有手有脚四肢健全,还混不上口饭吃?说实话,我也想讲情义,可不是讲情义的年头,如今都向钱看齐,不效仿不成。柴米油盐,谁也不比谁高贵……喝西北风是喝不饱的。”
“你如果想来我公司某个职位,二话不说立马给你安排。你如果懒散惯了,想继续混吃等死,那好走不送……什么时候要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给我打个电话,侄子给你收尸,好好操办,别人有的你一样不落。只一样,老太太心软,别去烦她。”
那边估计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他脾气更大,骂了句——
“得亏你是我亲叔,假设咱们俩身份换一下,我是你亲叔,我现在就不会好言相劝了,我直接动手修理。”
说完直接挂断,低咒了声“傻逼”,一回身看到赵云亭有些尴尬,解释说:“我叔,把我气坏了。”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三句话离不开钱,轻易见不着他的影子,每次打电话都是钱钱钱,就跟我会下金蛋似的。”
“还不是你自己惯的。”她一语道破。
“是,”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