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月琅琊被他舔的闭上了眼睛,待喘息稍定,才嘶哑着嗓音,低声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压着我吗?”
不错,我是很想一直压着你。
乔逸飞心中回答。
翻身下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伸手将他搂进怀中。
“身上怎么缠了这么多绷带?你到底伤了多少地方?”
虽然月琅琊穿着睡袍,但丝质的面料下,可以很清晰的抚摸到身上缠绕的绷带,乔逸飞伸手在他腰侧轻抚,心一刺一刺的难受。
“你——”靠近后,月琅琊极清晰的嗅到他身上的烟酒味,以及某种幽然四散的香水味。
这香味——
作为一个经受过战争洗礼,五感灵锐的军人。
月琅琊可以很肯定的说,这款香水味,他不久前还闻过。
其实,稍微猜测下,就很清楚了。
这是苏文昊身上的香水。
上次在蓝调酒吧接乔逸飞时,就因为乔逸飞和苏文昊一起跳了贴身热舞,才沾染了这香味。
现在竟然又来一次!
月琅琊心底多少有些恼火。
乔逸飞染上别人的气息,这让他不爽。
按住乔逸飞在腰间抚动的手指,说:“去洗澡。”
乔逸飞微怔,继而又微眯起眼眸,有些邪恶的笑道:“讨厌我身上的气味?”
月琅琊没否认。
乔逸飞坦白:“我跟苏文昊跳热舞了。”
“恩。”月琅琊表示知道了。
喂喂!反应这么冷淡?乔逸飞暗暗不爽,猛地一只腿挤进了月琅琊的双腿间,唇瓣贴近他的耳畔,语声温柔如水道:“我和他就像这样贴在一起跳舞,他像只发浪的小母猫,总是不停的在我耳边求我操他。木华,你说一个市长的公子怎么就这么下贱呢?不过,这小母猫长的也确实挺漂亮,是不是?”
“去洗澡,别让我说第三遍。”月琅琊嘶哑着嗓音,喉咙再次窜起甜腥,口中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操蛋的!
喉咙疼死了!
这货就不能安分点。
“好好,我去洗澡。”乔逸飞看他说完话,唇角都溢出了血丝,哪里还敢故意去惹他生气,说着就一溜烟的钻进了卫生间。
月琅琊闭上眼睛,又将被子裹成了一团。
——
乔逸飞这个年纪的人,爱玩爱闹是正常的。
事实上,月琅琊对乔逸飞并没有什么严格的要求。
年轻人热血冲动,只要留个底线,爱怎么玩都可以。
自己当年这岁数,不也肆意狂妄的很吗?
只不过,当年自己一腔热血都洒在了战场上。
男欢女爱之类的事,月琅琊并不上心。
当初和文欣才成亲两年,家中长辈便要他纳妾,被他一口拒绝了。
连乔文欣也亲口劝他多纳几房小姨娘。
多找几个女人,为的什么?
不过是让她们多为月家生养子孙。
月琅琊并非不喜欢女人。
相反,他对女人一贯是比较疼惜的。
他对父亲感情淡薄,最爱的女人便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是个聪慧睿智的女人。
父亲三妻四妾,母亲从不争风吃醋。
但私下却常守空房,夜夜孤单。
母亲从不在他面前说父亲的不是。
母亲是喜欢父亲的。
所以,她为父亲付出所有。
孝敬公婆,照顾儿女,管理家宅。
样样都尽心尽力。
即便父亲时常只在醉酒后才想起来母亲房中欢爱,母亲也不忍对父亲多加苛责。
而他却知道,酒醉的父亲总是撕去了平日的儒雅,像一头凶残的野兽。
母亲与一头野兽欢爱,哪一次不是满身伤痕?
为此,月琅琊12岁时就曾伫立在母亲门外,阻拦醉酒的父亲进屋。
父亲没有参政做官,而是入商道做了个生意人,虽会点拳脚功夫,却是花拳绣腿,没那份练武的资质和天赋。
父亲是打不过他的,也不敢打他的。
父亲的野兽面貌,只有对着母亲才能施展开。
作为月家娇宠的长孙,太爷就是月琅琊的后台。
父亲向来惧怕太爷,连带着对自个受宠的儿子也有点忌惮。
毕竟,月琅琊要是跟太爷面前告上一状。
父亲是肯定要受训挨罚的。
可惜当父亲呵斥他几句,转身要离开时,母亲却走出来将父亲挽进了屋里。
对此,月琅琊又气又恨,简直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郁闷。
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母亲喜欢父亲。
喜欢,便让自己卑微了。
委屈、难过、心酸、泪水,母亲都忍了。
她说,父亲也是喜欢她的。
只是,父亲是个男人,还是个有权势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都是和父亲一样妻妾成群,fēng_liú多情。
月琅琊不想变成和父亲一样的男人。
他想他要是娶了一个同母亲一样温婉聪慧的女子,他就全身心的去疼爱这个女子。
一个,已经足够。
——
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早在岁月的流逝中,刻进了他的骨子内。
两个人在一起,忠诚和信任,是最基本的条件。
所以说,他信任乔逸飞。
乔逸飞怎么玩都没事。
他从未想过干涉乔逸飞的私人生活。
但是乔逸飞要是胆敢在精神和ròu_tǐ上背叛他,那什么也不必说了,他会立刻和乔逸飞断绝情人关系。
月琅琊可以对一个人专情到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