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何人让你临蓦这布防图的?”
陆川飞快的抬首望了一眼大殿一侧的蓝大将军,他不想交出蓝大将军,但是他先前尝过燕郡王的手段,如若他不说,他只怕生不如死,他光是想到那些酷刑的手段,便胆颤心惊,陆川飞快的开口:“是大将军让小的临蓦的,还让小的临蓦了燕郡王的笔迹。”
陆川话一落,大殿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最后嗡的一声议论开了。
蓝大将军瞳眸陡的喷出火焰,朝着陆川大喝:“陆川,本将什么时候让你临蓦这东西的,你休得血口喷人。”
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蓝桑更是控制不住的冲上去,抬起一脚便对着陆川狠狠的踢了下去:“陆川你个狗心狼肺的东西,竟然像条疯狗似的胡乱攀咬,我父亲什么时候命你做过这件事了。”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这蓝桑竟然当着他的面踢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蓝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殿踢人。”
蓝桑一怔,清醒过来,飞快的跪了下来:“皇上,臣实在是太愤怒了,所以才会失态,请皇上责罚。”
大殿上首的蓝筱凌此时已经完全的惊呆了,她没想到最后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父亲竟然成了私通贼子的人了,蓝筱凌的手指紧掐进肉里,望着一侧的楚逸祺:“皇上,这人定然是受人指使了来构陷我父亲的,皇上明查啊。”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明,意指燕祁指使了陆川构陷她的父亲。
大殿内,燕祁抬眸冷冷的望向大殿上首的蓝筱凌,瞳眸嗜血般的暗沉,一点面子都不给蓝筱凌:“德妃娘娘,后宫不得干政,你若再言,休怪本郡王把你抓进监察司受审。”
一言使得蓝筱凌脸色煞白,再望向楚逸祺,咬起了下唇,楚逸祺伸出手拍拍蓝筱凌的手,望向大殿下首的陆川。
“陆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栽脏陷害蓝大将军,说,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陆川惊恐的望着皇帝,又望望燕祁,最后又望望一侧的蓝大将军,觉得自己真是里外不是人,何况他根本没办法活了。
陆川念头一落,陡的疯了似的朝大殿一侧撞去,碰的一声响,直接头破血流,当殿而死。
蓝大将军一看陆川已死,飞快的跪出来:“皇上,老臣是冤枉的啊,皇上明查啊。”
楚逸祺还没有说话,燕祁冷冷的一笑,朝着殿外拍了拍手,只见大殿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人乃是蓝大将军手下的副将夏商,夏商一走进大殿便向上首的皇帝施礼:“属下见过皇上。”
楚逸祺蹙眉望向夏商,燕祁问夏商:“夏商,蓝大将军先前是否找过陆川。”
夏商没有看蓝大将军,直接的开口:“是的,大将军找陆川有事,末将便让陆川去了大将军的营帐,后来臣问他做了什么,他告诉臣说大将军让他临蓦了一份布防图。”
蓝大将军身子一软,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
蓝桑大叫:“夏商,你个孽贼,胆敢伙同别人构陷我父亲。”
燕祁冷冷一笑:“蓝大统领,等本郡王问完你再说话,好吗?”
燕祁一言落,又朝着外面拍了拍手,殿外又有一人被带进来了,这人乃是蓝大将军名下的神箭手容止,燕祁问容止:“先前你们蓝大将军曾让你在乌峰岭做过什么事。”
“大将军让属下在乌峰岭射过一箭。”
“当时那一剑是射向何处的?”
“那一剑是射向淮南王的车驾的,不过臣以为那一剑是将军想给淮南王爷的一记警告。”
“你射的箭是谁的。”
“箭是大将军的箭,”容止说完不再说话。
大殿一侧的蓝大将军此时脸色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燕祁冷冷的望着他,慢慢的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在殿上扬了扬:“蓝大将军,这是本郡王派人从淮南王府邸中盗出来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里有布防图一份,请绕开祟岭波’,蓝大将军,你需不需要本郡王再把你的笔迹拿来对一下。”
蓝大将军再也承受不住这份煎熬,身子轻颤着跌落到大殿中,他一下子似乎老了几岁,飞快的对着大殿上首磕头:“臣该死,老臣该死,皇上,老臣该死啊。”
没想到燕祁把他做的每一步都看在了眼里,他的身边根本就有燕祁的人,他还自以为聪明的设下了各种的算计,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害了蓝家啊。
蓝大将军飞快的抬首望向上首的女儿,想到了不久前听到的民间传言,祸国妖姬,她果真是妖孽啊,祸害了蓝家的妖孽,若不是她一连三道密信里让他想办法除掉燕祁,他又如何敢去和燕祁动心机呢,他敢吗?
一念错,悔不当初啊,罪孽啊罪孽,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掐死了这个孽女。
燕祁经过蓝大将军的身边时,望着蓝大将军淡淡的开口:“本郡王一直以为你会收手的,没想到你倒底还是没有收手。”
他没往下说,而是望向大殿上首的皇帝。
“皇上,蓝大将军乃是私通贼子的内奸,臣希望皇上下旨重惩。”
大殿下首,所有人都呆住了,蓝大将军此人,虽然狂傲,有些不可一世,不过为人还算可以的,没想到他竟然糊涂的做出这种事来,私通淮南王和定王这样的贼子,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