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听了点头,注意力不在皇帝的身上,转移到了广元子的身上。
她现在想确定广元子究竟是真有其人,还是个假的,只有确定了这个人,才好决定下一步计划,是和此人合作,还是收拾他。
“你那边有没有消息,广元子夫妇二人是怎么回事?”
云染一回,燕祁立刻收敛笑意,神容认真的说道:“我已经收到消息了,广元子夫妇二人确实没有说谎,也就是他们确实是被逼迫的,他们的背后真的有人在指使着广元子这样干,广元子背后的人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叛徒,他之所以这样干,是为了以广元子为诱饵钓出你师傅,从而抓住她,得到流花堂的宝藏。”
燕祁话一落,云染便心痛,眉紧紧的蹙起来:“那我师傅现在是落到真的叛徒手中了吗?那她不是很危险吗?”
燕祁看她着急,赶紧的安抚她:“你别急,我已经让七杀的人去查江湖上最近反常的状况,若有状况迅速的禀报给我,另外从广元子和绣娘的口中可以听出,这背后的人很厉害。不是江湖上厉害的帮派,就是朝廷中很厉害的人物,要不然不会有这样大手笔的高手,要知道要培养出这么些高手,可是很费人力和财力的,所以这个人眼下绝对不是无能的等闲之辈。”
云染听了燕祁的话,心里更着急了,背后这人有多厉害有多狡猾,师傅就有多危险,她一想到师傅在受苦,她就坐立不安。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那背后的人隐藏在什么地方,若是知道这个人是谁,她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她完全可以抓住他,现在最难的是不知道此人是什么人,藏在什么地方,才是最要命的。
她知道师傅有危险却什么都不能做,云染想到这个就心痛。
花厅门外,枇杷飞快的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郡主,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一件礼物过来,请郡主查收。”
云染挑了一下眉,满脸的奇怪,皇后给她送什么礼物啊,挥了挥手:“把礼物接进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是的,郡主。”
枇杷应声走出去,花厅里,云染望向燕祁:“皇后娘娘送什么礼物给我啊。”
燕祁也是一脸的不解,两个人一起望向门外,直到枇杷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枇杷身后还跟着荔枝,两个人一先一后走进来。
枇杷走进来禀道:“皇后娘娘说,宫中的章公公有事回乡了,这个东西是章公公留给郡主的,里面还有一封信。”
一听说是章林留下的东西,云染倒来了兴趣,花厅里的燕祁眸色深邃幽暗,性感的唇紧抿着,盯着枇杷抱着的盒子,他倒是想看看这林凤章送了什么东西给染儿。
云染示意枇杷把盒子打开,等到盒子一打开,整个花厅流光溢彩起来,只见盒中摆放着的竟然是一盏菱角分明的六面花灯,花灯的六面上皆绘着一个灵动娇丽的女子,一颦一笑,无不透着妩媚,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神容,都是入木三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做花灯之人是用了怎样的心思。
云染和荔枝愣住了,这灯他们是见过的,正是在凤台县上元节上他们看到的花灯,没想到这花灯竟然是章林的东西。
荔枝忍不住开口:“郡主,没想到这花灯竟然是章公公的,当日在凤台县我们就见过这花灯,奴婢当时还猜测,这是谁啊,竟然能把郡主描绘得如此的像。”
云染看到盒中放着一封信,伸手取了过来打开,只见信上简单的写着:“云染,请允许我这样叫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很早之前就有一个这样的你在我的心中,我一直在寻找,可是一直找不到,没想到天降灭顶祸灾,我心如死灰,只想进宫替父报仇,没想到终是遇到了你,可惜一切已是物是人非,这盏花灯是我精心所做,一手一脚不假他人,这大概是世上我林家最后的一件灯笼了,现如今我把花灯送与你,祝你永远幸福,我已回乡,此生不再相见,只求来生,章林留。”
云染好半天一言不吭,心中酸涩,为章林的境遇,她甚至想着,若是她早点遇到章林这样的一个男人,会不会为他的心动。
云染正想着,身侧的燕祁脸色拢着冷霜,大手一伸夺了云染手中的信过去看,脸色随着信的内容越来越黑沉,手指一用力,那信直接的毁成粉沫了,从他的指间滑落下去,云染错愕的望着这家伙,想说话,不想燕祁的眸光又盯上了桌子上的花灯。
云染立刻伸手提过了花灯,示意枇杷:“把这灯收起来。”
燕祁不满的叫起来:“染儿,为什么要收他的灯?”
“这是他的一番心意,也是林家最后一点的产业了,林家的贡灯可是价值不菲的。”
燕祁脸色黝黑的说道:“你若喜欢这样的花灯,我可以做十盏八盏的给你,你要这个花灯做什么。”
燕祁一言落,命令枇杷:“把灯取过来,我要毁了,留着碍眼,那个混蛋竟然胆敢大刺刺的把这样的东西留给你,本郡王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枇杷为难的望了一眼燕祁,又望向自家的主子,。
云染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燕大郡王,你确定你做得出来这样的花灯吗,别说十盏八盏的,一盏也行。”
云染话一落,燕祁的脸色更难看了,花厅里的荔枝和柚子二人一脸苦色的望向自家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