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相信他们能从天上插翅飞了,先前他一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便下令骁骑卫沿途追袭,他们根本不可能上得了岸,岸上有人,后面有他领着手下追击,再加上前面的河道口有兵将拦截,他们要想离开,根本不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现在还在这河中,虽然河中船只很多,但是他今儿个要一只只的检查,他就不相信了,第一次放他们离开了,没道理第二次还放了他们离开。
萧北野的命令一下,过往的船只安静了下来,先前的吵闹也停了下来,个个满脸担心的停在原来的位置上。
清明的河道上,停了黑压压的船只,一动不动像静止的画面。
萧北野指挥着人把河道上的船分开,不管是进京的船,还是出京的船,都要接受检查,这条河乃是西雪境内的一条主渠道河流,所以过往的船分外的多,进京的出京的,越来越多,萧北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想到宁景和燕祁这两条大鱼,他便不觉得烦了,指挥着人手开始搜查。
云染和钱三等人坐在一艘小船上,他们的身侧一左一右的围了两艘大船,船上站着的分别是钱三的手下,这些手下正是先前那大船之上的手下,现在换了一副容颜,又另换了两条大船,先前钱三一共准备了好几条船只,在河道之上交换,他早就想到了萧北野发现的可能。
小船上,云染和钱三没有吭声,宁景却不由自主的担心,小声的问云染:“师傅,现在怎么办?虽然船很多,但总有查完的时候,这一次我们再想从萧北野的手中脱身而出,恐怕不可能。”
云染望了一眼河道上黑压压的船,前面正在搜查,虽然船只多,但是却井然有序,看来西雪的这些人还是很怕这位恭亲王府的世子的,所以萧北野一声令下,没人再敢有半点的举动,而他们当然也不能在这时候闹事,这不是摆有了告诉别人他们在这里吗?
云染望了一眼身侧不远的钱三,这家伙自从之前和他开了玩笑,说要嫁给他,他便不太高兴,一直阴沉沉的,云染心知肚明这家伙是为了什么生闷气,却一直不说破,人家现在没有说破自己的身份,她何苦说来着。
“天色已晚了,今夜我们从河道上突围走山道。”
云染想到这才离得京城二三百里的地,便出这样的事情,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呢,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头疼。
宁景不再说话,抬头看天,天色已暗了,河道上有船只亮起了灯,不但如此,天上还下起了蒙蒙的细雨。
虽然天上下着细雨,但是河道上的搜查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前面的船有一小半被放行了。
后面的一些商船虽然焦急,但是却不敢催促,这搜查的不是别人,而是恭亲王府的世子,他们又不是找死,钱没了可以再赚,若是人命没了,到哪里去赚钱。
云染等人的小船上一直稳如泰山坐着不动的钱三,终于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望着重重帘幕之下厚重的黑夜,沉声开口:“我们准备突围了。”
一言落,河道东岸边响起了激越的打斗声,岸上厮杀声顿起,河道中正搜查船只的兵将立刻有些乱,萧北野抬头望一眼东岸的骁骑卫,冷沉的下命令:“不准擅动,违者死。”
河上的兵将一个也不敢动了,飞快的望了东岸的骁骑卫,继续搜查工作。
黑夜之中,萧北野瞳眸黝黑,燃烧着火焰,兴奋隐于瞳底,看来燕祁和宁景这两条大鱼真的在这些船中,这真是太好了,这一次他定要杀掉他们,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杀掉了宁景,西雪的未来就是他的天下,杀掉了燕祁,他将来逐鹿天下就可少了一个最厉害的劲敌,所以今晚这两人必死。
萧北野的瞳眸拢着血红的杀气。
正在这时,西河岸边的杀斗声又响起来,火光冲天中,西岸的骁骑卫惨叫声响起来,河道上的船受到了影响,骚动起来,个个惊骇的望着这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恭亲王府的世子把他们阻在这里搜查,连河岸边的杀斗都不管了,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河道的某只船上,忽地有人大喊一声:“走。”
三道身影急速的穿透浓厚的雨幕,飞身直往东河岸疾射而去,萧北野一看这冲天而起的人,想也没想一挥手领着身后的的数名高手,这是都是花旗军的精卫,乃是他手下的一等兵,他就不相信凭他们这么些人杀不了燕祁和宁景二人,事实上萧北野若不是顾忌云染,大可以让弓箭手射杀这些人,胜算更大一些,但是他顾忌云染在其中,所以并没有下令弓箭手射杀,而是亲自带着手下精兵前去拦截。
数道身影直追前面的三道身影,不想萧北野一动,身后的夜幕之中再次的有数道身影冲天而起,直往西河岸冲去,同时为首的一个黑衣男子,手指一扬,手中拢着三枝黑色的利箭,这是他先前从河道上捡来的,此时一回首便对准那紧追着他手下不放的萧北野而去。
嗖嗖嗖。
穿云断日,劲风挟着利箭扑面而来,三枝箭的速度奇快无比,劲力又狠又大,萧北野的脸色陡的难看了,飞快的一让,三枝利箭穿身而过,那迎面而来的劲风,刮得萧北野的脸颊生疼,他飞快的望着那直往西湖岸边飘去的数道身影,大喝一声:“快,拦截住他们。”
他百分百的肯定那以内劲挟着三枝利箭袭击他的人就是燕祁燕郡王,一般人要想做到这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