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久律师也不到?”
因为之前他跟聂行风联络,聂行风说这种小事不需要律师出面,否则惊动了爷爷,他们又要被训了,等自己把手头上的事做完,就来警局‘赎人’,可是他等了这么久,茶都喝了好几杯,聂行风还是没出现,偏巧魏正义跟乔两情相悦后,被乔拐去了意大利,说是跟家族的人联络感情,于是他就很倒楣的被干晾在这里没人理。
“看来董事长大人也有信誉度不高的时候啊。”汉堡跟着张玄一起叹完气,又耐不住好奇,问:“那您又怎么会因诈骗罪、伤害罪、危害社会治安罪以及袭警被逮捕呢?”
“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
“有!”汉堡点头赞道:“普通人占一条已经不容易了,您居然一下子占了四条,不愧是海神大人!”
张玄被说得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笨得厉害,这么容易就被小兰花诓进去了。”
“跟小兰花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我就是去银行的保险柜拿东西时被捕的。”
“老大你想钱想到去抢银行!?”
汉堡刚咋呼完,头顶的呆毛就被拽住了,张玄将它扔去一边,哼道:“别犯蠢了,我抢银行还不如直接抢董事长!”
不过确切地说,那几项罪名也没判错,至少他是拿了伪造的许岩的身分证件去银行取东西,起因全是出于那晚在酒吧他接到的萧兰草的电话。
萧兰草说那个木头雕饰对他很重要,但他又因被通缉无法去取,让张玄想办法帮他拿到手,重金之下张玄答应了。
原本想着只是拿个东西而已,没什么问题,谁知他去了银行,拿钥匙刚把保险柜打开,就有人冲过来用枪指着他,也怪他反应太快,还没等对方说话,腿就踢了出去,等其他人报出他们是警察时,那个倒楣蛋已经撞到对面墙上晕了过去。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听着讲述,汉堡免不了咋舌。
“这能怪我吗?”张玄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说:“如果你被人突然用枪指着脑袋,相信会做得比我更狠。”
“这倒也是,那后来呢?”
后来他才知道那根本是警方布下的陷阱,也不知他们接到了谁的密告,说萧兰草一定会去银行取许岩的东西,所以在那里埋伏了几天,他一出现就被捉个正着,当看到十几只枪管指着自己时,他才明白自己被萧兰草阴了。
“就是钟魁打电话给你的时候?”
“就是那时,我差点被那只笨蛋鬼害死!”
说起当时的情况,张玄就气不打一处来,被当成极度危险分子用枪指着不说,那个混蛋领队还命人反架住他,给他铐了手铐,这才打开手机让他听电话,还在发现与萧兰草的案子无关后立马就挂断了,要不是汉堡及时来报消息,他都不知道钟魁那边出了什么事。
“我哪能不知道您的心思呐,所以我就第一时间跑来了。”汉堡沾沾自喜地说。
张玄翻了个白眼,他相信汉堡会选择跟着他,绝对是因为他这里生活更安逸。
“那话说回来,小兰花想让你取的害得我没办法变回原形的木头最后怎样了?”
“我哪知道?我连盒盖都没打开就被逮捕了。”
“幸好你没打开,你要是打开了,也法力全失怎么办?虽然你本来也没多少法力,但聊胜于无啊!”
乱说话的后果就是张玄掏道符准备给它一个轰天雷,不过汉堡很幸运,张玄的手伸进口袋才想起被捕时自己的东西都被搜走了,他悻悻地收回手,说了半天话,他口干了,正要交代汉堡给自己倒杯茶,审讯室的门打开,领队走了进来。
看到是那个把自己铐起来的家伙,张玄翻了个白眼,又趴回到桌上,汉堡也一秒隐形飞到了灯具上,它速度很快,男人没注意到,走到张玄对面坐下,说:“我是魏炎。”
“我知道,你逮捕我的时候已经自我介绍了。”
“我只是要你知道——我不是魏正义,不是萧兰草,你那套自以为是的言论和行为在我这里行不通。”
张玄眨眨眼,抬起头来看他,男人冷漠的一张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看容貌他还不到四十,但那份稳重感和威严气势魏正义跟萧兰草都没有,从棱角分明的面孔轮廓上就看得出这人很不好说话。
下马威在之前的几个小时里张玄已经领教过了,看着魏炎,心里琢磨这位肯定是魏家的中流砥柱,萧家刚出了萧靖诚渎职案,紧接着又有萧兰草劫持犯人潜逃,萧家现在一定乱成了一锅粥,魏炎在这个时候空降到分局来特别负责萧兰草的案子,究竟是萧家想借魏家保萧兰草呢?还是想趁机除掉对敌党派?这个分寸自己可要拿捏好,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成了替罪羊……
打断张玄的沉思,魏炎拿起警察帮他做的审讯记录翻看,上面空白一片的状态让他哼了一声,问那名警察,“你就是这么做事的?”
整个警局里除了魏炎外,恐怕没人跟张玄不熟,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哪会为难他?被问到,小警员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魏炎还要再问,张玄清清嗓子,说:“别为难底下的人,我什么都没说,他记录个屁啊?”
魏炎的目光被他引过来,把记录板往桌上一拍,冲他冷笑:“伪造证件、诈骗、袭警,这么多罪名随便一件就可以起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