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们却依旧纹丝不动。
“真是两个怪人!闹别扭也不看看时间地点!”小贩自讨没趣,不再多话,自顾自收了摊走人。
这小贩不知道,桥边的两个人,不是来闹别扭,而是来谈判的。
只是,见了面迟迟没人先说话,谈判就变成了现在的僵持。
还有什么能比长时间的沉默更让人难堪?
如萍叹了气,率先出声打破僵局。
“书桓,早上伯母去我家......我妈的语气态度确实差了一点,我回去的晚,也来不及阻止她!我替她向你和伯母道歉,”
虽然有满腹的委屈,纵然有千万个不情愿,这歉,还是要道的。
“你不用道歉!”言简意赅的回答。
书桓默默地转过身去,脸色和天空一样沉郁。
事实上,道歉也没有用!
他知道雪姨的脾气,当风尘仆仆赶来的母亲提出要去见她的时候,他便说要一起去,母亲却拒绝了。
“书桓,女人和女人之间比较好说话一些,就让我们单独谈谈吧!”
书桓点点头。他天真的以为,陆家的九姨太,到底还是有几分涵养的,再生气,再恼怒,也不至于为难自己的母亲,
可是,当他看到张妈扶着面色苍白,气得有些发抖的母亲回到公寓时,他才知道,他错了。
一向处变不惊,永远微微含笑的母亲能被气成这样,可想而之,她受到了多大的屈辱。
不行,事情得尽快解决了,不能拖累父母,否则就太不孝了!
随后,他拨通了陆家的电话。
...
是的,要尽快解决,而且,不惜一切代价!
书桓攥攥拳头,“如萍!我们言归正传!你究竟要怎么样才同意解除婚约!”
如萍的心颤了颤,痛苦地咬住了唇。
书桓,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吗?
她透过眼前聚起的薄雾打量公园,
树还是一样的绿,桥还是一样的高,草地还是一样的软,站在前面的意中人,身型还是一样挺拔。
那件衬衫,还是前年郊游穿的那件,只是,他,怕是早不记得了吧。
眼泪随着话语一起掉落,
“书桓,你还记得这里,记得我们的“偶然”和“劫后余生”,记得我们公元两千年的约会吗?”
书桓的身子似乎动了一动,立刻又站直了,闷闷地回答,“我记得!”
他缓缓转身,目光里有种不知道该不该称作惋惜的东西。
“我也记得那时的如萍,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他盯着她,
“根本不像城府极深,会算计自己姐姐的样子!”
如萍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加快落下,她靠近书桓,
“书桓!你还是在怪我吗?可是,我错在哪里?
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错吗?蓉蓉去追求她的幸福也有错吗?
我并不知道他们会见面!那份请柬,也不是我写的!时间搞错了,也许也只是别人的笔误而已啊!”
书桓摇摇头,突然间觉得,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如萍的了解,远不如这一刻来的多。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看着她,“你不用狡辩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放过你!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
如萍被刺痛了,痛得卸去了柔软的伪装!
陆家的骨血里,固执和坚硬是一脉相承的,只是她平时隐藏的好,不轻易显露而已。
“好绝情!好绝情啊!书桓!你怎么能这么问心无愧的要求我!”
她按住胸口抽噎着,“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吗?订婚是我一个人同意的吗?我付出了所有的爱,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愧意吗?”
风忽然就大了起来!柳条在眼前漫漫飞舞,草木碎屑滚成了团!
桥栏上的一个空啤酒瓶被吹得转了几圈,然后倒地,破碎,咧出狰狞的牙。
书桓默然,眉宇间的思绪乱成纠结的枝条。
“如萍!爱情不是交易,不是你来我往,不是你给我一尺我就得还你一寸!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补偿你......”
“我不需要你来教导,”如萍猝然打断他,双眸黯然,再黯然,
她慢慢往前挪着步子,一步一步盯住那个破碎的啤酒瓶,眸子里闪过一抹决然,
“而且,我早就说过,除了你的爱,我不要你任何的补偿!”
她略微顿一顿,捞起地上那半截酒瓶,凄凉而笑。
“你想干什么!”
一声怒喝!
如萍手中那半截尖锐的瓶子刚对准自己,就被夺了过去!
心中掠过一丝侥幸,如萍倏然回头,眼前的那张面孔上,除了愠怒,半分怜惜也无!
她迅速地夺回瓶子,速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