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晏轻侯意料。一个轻敌被玄易一脚踢中肩窝,火辣辣地灼痛。他哼了声,顺势扣住玄易脚脖子力拧。
「喀喇」一声脆响,男人脚腕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两人此时已落到铺满毛毡的地面。置身处是间宽阔石室,离头顶床板几乎有两丈来高。镶嵌在石室墙壁间的数十颗浑圆明珠吐着幽幽光华,照着前后左右好几条信道。
晏轻侯松手。
玄易一弹站起身,立刻又因为脚伤闷哼一声,背倚墙壁稳住身形。额头冷汗涔涔,紧盯晏轻侯。他身上裹着的薄被早在刚才打斗中掉了,但强敌当前,根本顾不上再拣起来蔽体。
头顶上方,金石敲击声隔着床板陆续传来。显然那群黑衣刺客找不到机关,便想直接打破床板。
「整张床是用陨铁加寒玉雕成,想打烂没那么容易......」玄易刚说到一半,头顶突然响起声沉闷的轻爆,整间石室也彷佛微微震晃了一下。
火药!
玄易脸色变了。诸国之中,唯有地处南疆的赤骊国皇族懂得制造火器,并视为镇国密技秘而不宣。
这小小普安国的公主,哪来的火药?
晏轻侯微瞇起眼眸,他不清楚玄易在担忧什么,但听头上动静,也知道追兵将至。
「该走哪条路?」他疾问。
每条密道都纵深幽暗,不知通往何方,更不知道里面是否藏有机关陷阱。若在平时,晏轻侯自然不惧,可现在周身越来越明显的燥热感让他放弃了无谓的冒险。
当务之急,得尽快摆脱黑衣刺客的追杀,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把毒逼出来。
玄易的喘息也逐渐粗重起来,却依然骄傲地给了晏轻侯一个挑衅的眼神,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右脚。
宣告不言而喻,想逃,就得带上他。
晏轻侯没迟疑,勾起脚边一条刺花丝缎床单拋到玄易身上,给男人遮羞用。晃身跃近玄易,架起玄易高大身躯。
他并不担心玄易会趁机对他下毒手。杀了他,玄易拖着条伤腿W飞薄
他和玄易,如今同坐一条船。
玄易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尽管恨得牙齿发酸,还是不得不伸臂揽紧晏轻侯脖子,故意把全身重量都靠在了晏轻侯身上,微笑:「左边第二条信道。」
两人走进曲折的信道没多久,就听身后又是一阵震响,随即脚步纷乱。
那群黑衣刺客已追入石室。
晏轻侯眉头一皱,搂在玄易腰上的手紧了紧,干脆挟得男人双脚腾空,放步疾行。
刺客人多势众,应该会分头搜寻各条信道。如果不及早走出这里,他两人迟早会被找到。
「要多久才能出去?」他压低了声音问,皱紧眉头。身上的燥热似乎随着奔跑变得益发强烈,连呼出的每口气都像团火焰,还夹着媚人甜香。
身体某个部位,也不合时宜地起了变化......
这玉琛公主下的,究竟是什么毒?
「两天。」男人喷到他耳朵上的热气令晏轻侯周身掠过阵无名颤栗。下一刻却怀疑自己听错了,瞪视玄易。
幽暗珠光下,玄易俊脸赤红,面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似在拼命忍耐着什么,一双眼睛也隐约泛着血丝,宛如猛兽,对晏轻侯一笑,露出口雪白牙齿。
「没错,得两天。这逃生密道是通往城外的。」
他扬手,一指前方右侧又出现的一条岔路入口。「那里有个储藏食物的密室,先进去躲一下。」
晏轻侯依着玄易指点,七拐八绕,走进间存放着一箱箱风干肉脯的小石屋。同样的,又有几条信道从石屋通往外间。
他很庆幸自己没作错决定。如果刚才意气用事杀了玄易,别说那群刺客,光是这错综复杂如蛛网的地下迷宫,已够他头疼。
除了干粮,石屋角落里还堆放着不少皮制水囊。
玄易挣脱晏轻侯的扶持,挪到角落,捧起个皮囊拔了塞子便大口喝起来。
晏轻侯喉咙也干渴得厉害,见状也拿过个水囊,刚喝了一口,就猝不及防险些呛出声,怕惊动了刺客,他硬将咳嗽咽了下去,憋得满脸通红。
皮囊里面装的,竟然是酒。
想也是,清水无法像酒一样长时间储存。只是这玄易居然不提醒他,存心看他出丑。
晏轻侯转头,刚想指责玄易,颈后陡地被人狠狠劈中一掌,剧痛入骨,整个人连手中皮囊飞跌出去。
酒水泼洒了一地。
他在两眼阵阵发黑的晕眩中翻过身,迎面便是玄易放大扭曲的面孔。
男人甩开遮体的丝缎床单,重重地骑压住他,嘶哑着嗓子咒骂道:「那个臭丫头,竟然下春药!」
晏轻侯终于醒悟自己体内那把火从何而来,也立刻明白了玄易的企图。
闯入他视线的男性器官怒张颤抖,向他夸耀着雄风。
「没女人,只好拿你将就了。」玄易仍在自言自语,又猛灌了一大口酒,丢下皮囊,双手用力扯开晏轻侯腰带。
「哒」的一声,银白腰带上的玉环扣砸上地面,发出声轻响。
晏轻侯的眼睛还微微瞇着,彷佛仍未从那一掌猛击里回过神来。
玄易舔了舔嘴唇,手指搭上晏轻侯贴身衣裳,正要撕开,突然间天翻地覆,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地面,紧跟着晏轻侯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你!」玄易才低吼出一个字,随即想起外面还有刺客,硬是把声音堵在了喉咙里。
身上那个冷漠如冰的人,此刻却热得像块火炭。一双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