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德忠得了周氏一族和济州官员的好处,便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让他们上万民状,将当年的事情扭曲成周纪昌与地痞流氓相交,招致祸端,家产被人烧光,周纪昌不反思自己的过错,却记恨族人,认为是族人侵吞他的家产,忘恩负义状告族人,又捏造出一堆人证物证,总之就是证明周纪昌与周氏一族,以及济州大小官员皆有仇怨,不宜接任济州右布政使。
有叶氏在中间出力,最后不但撤掉了周纪昌济州右布政使的官衔,还因此事名誉折损,官降两级,到南方偏远州县为官去了。
现在听裴诸城提到这两个人,叶德忠心中不由得不打鼓。
“我原本以为,这是赵云明本人不长进,上负君恩,下负黎民,与人无尤,今天听了叶尚书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中间还有吏部的问题,要是当初吏部能够顶住压力,坚持派周纪昌接任济州右布政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真是应该多谢叶尚书的指点!”裴诸城神色极为诚恳感激,微笑道,“既然如此,叶尚书身为吏部尚书,难辞其咎,那就随我前往刑部公堂走一遭吧?”
“你你你,”听说不是追究周纪昌的事情,叶德忠松了口气,随即又被裴诸城的歪理气得直冒烟,“你这是强词夺理,歪理,胡搅蛮缠!”
礼部尚书抓住机会,反嘲道:“不会啊,裴尚书这都是顺着叶尚书的道理下来的,怎么裴尚书成了胡搅蛮缠?那叶尚书你刚才的话就不是胡搅蛮缠了吗?”说着,向裴诸城偷去感激的一瞥。l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