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周冽神色复杂地盯着灰蒙蒙地天空,只剩青烟缭绕,很快便和寒潮融到了一起,消失不见了…
——
周冽在阳台坐了大半夜才回去睡下。
陆潜川早上下楼的时候他还睡得很熟。
餐桌上零零散散堆了大约十几包香烟。
没开封的、小半包的,大半包的,硬盒的,软包的…
就那么两三种牌子,数量却真不算少。
孩子跟脑子有病似的,一包没抽完又去拆了下一包,一堆烟盒里没几盒是完好无损的,陆潜川差点没给逼得大清早犯上强迫症…
可这么个上交的态度,倒是还挺诚恳。
感天动地,陆潜川难得勤劳了一次,去找了个袋子全给装了进去,然后丢给k拿去处理。
临出门又折到卫生间慢条斯理地洗了个手,这才带着诡异的愉悦心情出门上班去了。
周冽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醒来的时候直觉的口腔里燥得厉害。
他裸着上半身站在餐桌前猛灌了几杯水,眼睛却不自觉地往上交地点上瞟去。
东西放在那里,陆潜川看到了么?
还是给阿姨收拾了去?
虽然结果没什么差别,他还是忍不住去揣测陆潜川当时的表情。
是不屑还是厌恶?
嗯…他那个洁癖病估计多看一眼都觉得是脏了眼睛。
周冽平静地笑了笑,觉得饿了,便进了厨房觅食去了。
待晚上陆潜川回来,两人像是忘了昨天的种种不愉快,撩了两下就滚到了床上。
陆潜川兴致很高,缠着周冽多做了一次,最后生生被操到溢泪又呻吟着让周冽拔出去,周冽还没射干净,故意多顶了两次逼空了囊袋,又低头去含陆潜川的乳`头,那里被他咬的红红肿肿,多舔两下人就软的像是没了骨头。
当晚陆潜川没赶周冽下床,他累得手都忘了从对方的脖颈上褪下就放沉了呼吸。
周冽把对方的手臂小心地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揽着处于无害状态下的陆潜川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感觉很好,却没有人敢去承认,更别说过多去贪恋这飘渺的情绪了。
周冽神情复杂地盯着对方的发旋看,大概是白日里睡得多了,他一直丝毫没有睡意,快天亮了才逼着自己浅眠了一会,怀里的那人稍稍一动便很快就醒了过来。
荒唐了一夜后,陆潜川浑身酸痛难耐。
他还没有太清醒,迷茫中难耐地哼了一声。
周冽冷静地看着身边那人原地动了动身子,缓缓地半开眼睑,睫毛轻颤了几次又很快地阖上了。
大概和自己赖床的状态差不太多。
周冽忽然萌生出这样念头。
这样的一瞬间,仿佛陆潜川就待在跟他很近的地方,只要他努力地凑近一些,就能把这样一具温暖的躯体拥进怀抱。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直到陆潜川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惺忪却睥睨地姿态自上而下地望着他时,这样一个劣质的错觉就被现实丝毫不留情面得戳破了。
“在看什么?看得这样出神。”陆潜川的声音哑的有些过分的性感,像是毫无顾忌叫`床之人在顶端被人扼住了喉咙,却还是有漏网之鱼的气息忍耐不住,堪堪挤了出来,搔着人动荡不安的心智愈发的膨胀。
“在看你。”周冽平静的看他,笑了笑,伸手在他的头上抚了一把,道:“头发翘起来了。”
陆潜川呼吸骤然一滞,他下意识自己伸手在头发上抹了抹,然后立即刻意地偏过了头去。
周冽觉得好笑,陆潜川这会想下床,他偏伸手把人拉了回来,安静地在他脸侧落吻,顺着精致的轮廓一直吻到了发际的边缘。
他立起了身子,坏心思地在对方头发微微翘起的地方啄了一下,然后餍足地把对方的窘迫尽收眼底。
早上的时光是久违的温情,直到陆潜川微笑的脸消失在沉重的防盗门另一侧,多重锁扣的啪嗒声接连响起时,周冽才像是从一场荒唐的大梦里幡然醒悟。
屋内安安静静,有电器发出的细微声响,只有他被留在了门另一侧,当真是应了陆潜川先前说过的那句,像是他的一条狗,交织着无数次的希望与失望,翘首以盼着,主人的归来…
这会时间太早,不是他平时会起来的点。
阿姨还没来,早饭自然也没有,周冽不得不向生物钟低下了头,又把自己砸在了沙发上。
一晚上几乎没睡,他却意外地睡不着,周冽只得枕着两条手臂,闭目养神。
一个念头忽然旁生,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周冽不由睁开了眼,他竟才意识到,自己戒烟的第一天居然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了。
拿起手机上网看了看,关于戒烟过程的说法千奇百怪,却无一例外,无不痛苦难耐。
周冽心里好笑,想着自己大概会是个例外,或是这网络世界里人多爱夸大其词,就现在看来,大约只要稍稍耐着些日子,这烟瘾怕就能戒了。
——
张阿姨像寻常一样走进了厨房,却意外地碰上了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周冽。
眉眼周正的青年正裹在一件纯色的家居服里,高挽着袖口撑在水池边,蹙着眉头无奈地盯着一池子的爬蟹。
大约是听到身后有响声,年轻人回过头来,愣了一下,旋即扯了扯略尴尬的嘴角扬起一个客气意味的笑来。
他局促地耸了耸肩头,无奈道:“我看您用水养着在,有些馋嘴,想看着先处理一下……不过好像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