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亮,那些人就会发觉蒋兆川不见了,他简直是在与时光做斗争,不回头不停留,完全发挥了在部队负重越野的成绩。跑了二十分钟,到最近的那个站牌,正好迎上一辆刚来的早班车。蒋兆川这才回头环顾了一下背后,确定没有人跟着,装作无事的走上公车,挤在上班的人群里,被颠簸着离开这个危险地。
公车连开了好几个站,等车里的人下去的差不多了,蒋兆川找了个位置坐下,终于能静下来对着澄然一笑,“吓坏了?”
“像电影。”澄然还沉在刚才那一幕里,“爸爸好帅!”
蒋兆川抵着他的额头,又笑又叹,澄然抱着他的胳膊摩挲,两个人用各自的方法分享温暖。
回到小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社区里刚刚恢复生机。雪已经停了,只有间歇性的冰粒,蒋兆川的头上眉上都凝了水珠,澄然不时从他臂弯里伸出手为他擦脸,这一路注意着背后,闪身上楼,总算安全的回了家。
澄然终于把胸腔里的那股气叹了出来,他跳下来把蒋兆川拉到床上,又去烧热水找衣服,像个小大人一样转来转去。蒋兆川把文件袋里的钱全取了出来,数了数,果然是八万,加上他前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