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事……”蒋兆川欲言又止,转向听的一脸认真的澄然,“然然,吃饱了吗?”
澄然一听就知道有事,“吃饱了。”
“你先去睡觉。”
澄然一会看看战友,一会看看蒋兆川,再不动声色的盯了盯房间的门缝。
“宝宝听话,爸跟叔叔说会话,马上就来。”
澄然只能说好,慢腾腾的跑回房间,先把门关上,再“呦呵”一声往床上扑。
客厅里果然静了一会,等谈话声再响起来,澄然也赶紧轻手轻脚的走下床,抑着呼吸,把耳朵贴在门缝仔细听。
那战友已经有五分醉了,开始满嘴跑火车,都是他在说,蒋兆川应,半天也没句能听的话。直到蒋兆川问了句,“能不能行!”他才突然住口了。
“你这样……”战友迟疑不决,“世哥的场子我还是能说几句,让你去没问题。就是,你想好了没有。这可不是随便走走场,你上去了我就管不了了,多大的交情我都没办法,等于是签生死状了。”
“我知道。”蒋兆川好像抿了一口酒,“行了,话不多说,多谢你给我打点……我只要赢到钱就会抽身的。”
“哎,哥俩说什么谢。我想过了,其实你回来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就去协助交通,调理琐事,安全的很。”
“太慢了。”蒋兆川不为所动,“我要的是能迅速弄来一笔钱,我没有时间慢慢等……你知不知道,然然他都说为了给我省钱不去托儿所,他什么都不要,我买给他他都要假装不喜欢。还有一年他就要上幼儿园了,我怎么能让他比别的孩子差。别人有的,我要他也有。我把他接过来,就是要让他过好日子。”
蒋兆川喘了一口气,手在桌子上捶了一下,“我已经对不起他妈妈,不能再亏待他。”
战友颇有些意外,“从前都不知道你家澄然这么懂事,我记得你以前提起他都唉声叹气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他特别黏我,挺讨喜的。为了他,我也要挣个好前程。”
说话声停了,一之间只有倒酒,喝酒的声音。片刻后战友才道:“行,我也不劝你了。明天我就跟你去跟世哥说,你准备好了就去吧。”
蒋兆川似乎拍了拍他的肩,战友还是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尤其你儿子还在。”
“就是然然还在……会没事的。”
之后的气氛又活络起来了,他们就是喝酒聊天,谈的多是当年在部位里的事。澄然蹲在门边上,两腿都发麻了,两个人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战友才说了要走。
澄然又重新蹑手蹑脚的躺回床上,并以十倍的手速换了睡觉的背心短裤,然后蜷在被子里,心里不解。他爸要干嘛去,迅速弄来一笔钱,怎么弄?
他心中一亮,激灵灵的一抖,他知道哪里不对了!刚才那些话,怎么听都是要去犯罪的节奏。
完了,蒋兆川是要去抢银行吗,还是去抢金店!没钱的时候,细细粒就为陈浩南抢过金店!
客厅里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擦桌子搬椅子,蒋兆川又去洗了个澡,十二点左右才收拾好了上床睡觉。澄然装睡都忘了,马上靠过去,可怜兮兮的,“爸。”
“嗯,还没睡?”
蒋兆川身上的酒味还是很重,澄然蹭到他手臂上,想问又不敢问,只能一头扎他肩窝里。
第二天蒋兆川是和他的战友一起出门的,澄然终于把抢银行这类事从脑海里除了。战友可是警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带他走歪路。说不定这就是他爸的第一个合伙人,出门赚钱去了。
澄然猜对了一半,晚上蒋兆川回来的时候就拎了一大袋好吃好喝的,给澄然买了两套新衣,还往家里添了不少实用的东西。之后就一个人去了洗手间,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走出来的时候,他脸上湿漉漉的,两眼发红,一身的烟味。澄然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里面至少有一包的烟头。
“爸……”他小心翼翼的问,“你赚钱去了?”
“嗯。”蒋兆川抹了把脸,回桌子上坐着,从包里拿了不少记事本还有报纸。见他不避讳自己了,澄然也爬上凳子去看,黑革的记事本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对应的还画了些解析图,有不少都用红笔圈了出来,报纸上也圈了不少重点。
澄然贴着他一起看那些资料,他懂了些,“爸,你想养殖珍珠?”
蒋兆川有些惊疑,“你看得懂?”
这上面的字又多又复杂,澄然马上道:“陈爷爷是教授,他教我汉字了。以前在外婆家也有人教我。”他指着纸上那一排,“这个是蚌字,这个是珍珠,这个是年产量……这个是……”澄然眼睛一亮,十几万啊!
蒋兆川按着他的头让他坐下,“爸看好珠宝市场,你看上次我们去的地方,商场已经建起来了,一楼有好几家珠宝专柜都要进驻。现在的人都开始享受,以后的大小店面也不会少。爸这两天四处看了看,一颗普通的珍珠耳坠市场价要三十元左右,成串的普通淡水珠也要几百,珍珠的成色再好些就要上千,越贵越有人要。”
他看着搜集来的重点,“一个帆蚌可以养出十几到二十多颗的珍珠,爸想要大量养殖,普通的淡水珠一斤的收购价在三百元左右,品相圆润的可以更高些。”
澄然点点头,中国以后的淡水珍珠产量可是占世界首位的。以后的人都是越活越精致,要求也越来越高。现在的市场需要已经在不断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