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处想维护,怕苏禾受委屈,结果还是没能避免。
“对不起,是我不对,早应该告诉你的,只是……”龙曜轩伸出手去握住苏禾的拳头,绞尽脑汁想找一个能准确表达自己感觉的词,“只是,对我来说,那不是个十分好的回忆,我想着都是过去了,我们有未来不是吗?”
谁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苏禾直接甩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里都是受伤,自从两人在一起以来,他第一次发火,“未来是比过去重要,但是龙曜轩,谁也不能没有过去的活着!那是你的记忆,我可以不去翻不去碰,但起码你得让我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过吧,被你父亲提起来我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你希望我毫无保留的相信未来,又不乐意我知道以前的事情,到底是你太狡猾还是我太天真?”苏禾喃喃道,开了车门就要下去。
龙曜轩急忙从另一边下车去扶,苏禾挥开他的手挣扎着要自己站起来。
“你生我的气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吧!”龙曜轩急道,伸手去抱,低声哄道:“听话,我们先进去再跟我算账好不好?”
只不过,苏禾并没赐予龙曜轩跟他算账的机会,进门后看了一眼门上贴着的备忘,又瞅了瞅时间,背对着龙曜轩直接道:“四点钟黄医生要过来拆石膏,我想先睡一会,你忙你的吧。”
语气疏离,客气的像个借助的房客,龙曜轩瞬间被击败了,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还不能强迫他听自己的解释,终于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上门复诊的黄医生总是很准时,闹铃响了一遍苏禾还是没起来,一天只吃了顿早饭,一根油条一碗豆浆,早消化没了,和老人的交谈又精神紧绷,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直想一直睡下去。
龙曜轩在阳台反省错误,抽了好几根烟,叫醒苏禾的时候见他先迷迷糊糊的往自己身边蹭,被烟味熏得彻底清醒了想说什么,突然起到他还在生气,闭了嘴巴拧着鼻子往床的另一边蠕动。
龙曜轩笑着直接把人捞起来抱到客厅里,示意医生可以开始检查。
这位黄医生是龙家多年的家庭医生,作为一名称职的家庭医生就是要对雇主的所作所为守口如瓶,对自己的所见所闻选择性失忆。
苏禾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两人的关系了,只是谁都没有说破。
黄医生还算风趣,对着苏禾微笑着眨眨眼睛,打开工具箱开始复查。
确定可以拆石膏后,黄医生从箱子里面取出一把小电锯,嗡的一声开起来,苏禾目瞪口呆一哆嗦:“这么简单粗暴?”
“通常简单粗暴都是最有效的手段。”黄医生对工具的正常运转表示满意,暂时关了小电锯,和龙曜轩一起从餐厅里找出一把小椅子,把苏禾的腿垫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电锯嗡地又响起来,苏禾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被龙曜轩揽腰搂过去,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一手顺着他的头发。
耳畔是锯子锯着石膏刺耳的鸣叫声好像小了些,周围环绕的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和太阳的味道很像,总让他觉得安全又舒服,之前的委屈消了大半。
他并不是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觉得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像一个没有资格知道的局外人,见到龙曜轩忍不住想发脾气。
哎,敞开胸怀,你是个男人,苏禾在心里对自己说,跟一个早就没有关系,不知身在何方的女人较什么劲呢?
石膏已经锯开了,苏禾从龙曜轩的怀里坐起身来,又热又憋的小脸儿染了胭脂似的通红,好奇的看着黄医生拿剪刀剪开石膏里面的一层,小心的将裹了一个月的家伙掰下来。
脚下顿时轻松了很多,整个脚踝都是皱皱巴巴的,像脱了水的鱼皮,龙曜轩看得频频皱眉,跟黄医生问了半天,确定确实没事了,以后可以慢慢的练习脚部负重,每天走一点路,不要过度激烈运动就好,会慢慢的恢复。
送走了黄医生,龙曜轩回来就见苏禾快乐的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看来这段时间的半伤残生活把人闷得够呛。
龙曜轩怕他掉下来,赶紧上前把人往大沙发里面推了推,“可小心点。”
苏禾哼了一声,把脸朝向沙发里面,露个后脑勺给他。
龙曜轩叹口气,坐到他身边摸他的头:“亲爱的是我错了,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谁稀罕!”苏禾还是一动不动不理人。
“我稀罕啊亲爱的,”龙曜轩把轮椅上的小薄毯拿过来盖在苏禾受伤的脚上,“我家宝贝要是因为这个跟闹别扭了我多冤枉啊,我现在就说,那年我是……”
“闭嘴!”苏禾转过身来瞪他,“没完了是不是现在小爷我听烦了,你爱哪哪去!”
龙曜轩一把把人搂住,大半个身子都压上来,狠狠亲着他的脸颊说:“我能上哪去你想始乱终弃可不行!”
你个流氓!苏禾使劲挣巴了半天,沙发上的靠垫全都掉地上了,发现自己没有胜算,就老老实实躺在那,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龙曜轩终于摁住胳膊腿儿,把人牢牢摁在怀里了,喘了好几口大气,总算能好好说话了,“好了好了,亲爱的听我说,我没告诉你确实是存着私心,那时候我太莽撞太不成熟,我不想让你那件事的结果影响我们的关系,让你有阴影,当初我是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