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看着胸前那颗脑袋,鼻子一酸,心里却是满足,“嗯,我们那个深山,信号一直不好,我家又多久没人住,也没能充上电,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有下次我现在就把你的脖子咬断!”说着,真的就这个姿势凑上去,咬上脖颈,落在那处,莫之犹是敏感。
不由地笑着缩起脖子躲开他,郑慕臣岂容得他躲。固定住脑袋,就凑上去一顿狂亲……
李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来的,瞧着莫之那满脸的口水,没眼看……荷!以后自己还得经常做睁眼瞎……
吃醋
莫之这场病来势汹汹,当天晚上果然发起了高烧,郑慕臣片刻不离,守在旁边,莫之难受,他心里也极其不好过……
守到半夜,莫之竟还呓语起来,一会儿叫着外婆,一会儿叫着慕臣的名字,攒着他,不让他走,弄到最后,两人的衣衫都湿透了,紧紧地贴着。
凌晨时分,莫之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又该换药了,两人折腾了一宿,都已是筋疲力竭。
过了一会儿,李树过来了,给郑慕臣汇报了车祸处理情况,好在莫之只是撞到了护栏,车前身是毁了,人没事儿……
但就算如此,郑慕臣看着现场的照片,仍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床上那人揪起来打一顿,转眼又见莫之那可怜兮兮地抓着自己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等到莫之醒了,感觉好了一大半,医生检查了一番,只道这急性感冒来的快去得也快。郑慕臣放了心,拿起粥亲自喂,一勺一勺照顾地极细致。莫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终于,郑慕臣被盯得不好意思起来,瞪着他:“怎么,没见过我照顾人?在国外可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饭,自己照顾自己。”
莫之刚刚来了点精神,软糯着不想说话,闻言只拿着深黑的眸子瞅着面前喂自己喝粥的那人。
“怎么突然走可爱路线了”郑慕臣忍不住去摸他,嗯,小动物一样的手感~不料,被好好品味一番,就被莫之躲了过去。
“脏!”
“脏什么脏,昨晚我们抱那么紧,要我说脏味儿都是一样的。”
莫之又开始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郑慕臣被他看得莫名紧张起来。放下碗,“看来你是吃饱想要?嗯,饱暖思□□,我这就满足你!”说完,勾住脖子,唇紧接着就贴了上去。
还是一样的习惯,先是里里外外品尝了一遍,含着嘴角用舌尖一点点地舔舐,过了一阵,瞟见莫之还拿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呢!
终是再也忍不住,捧着脖子就开始猛亲(啃?)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这对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鸳鸯,郑慕臣无奈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林方泽和曾燃----
曾燃见他开门,看也不看就越过他去找莫之。
留着林方泽,一脸无奈地:“我们也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两,但是我们站这儿好久了,从这儿,”林方泽指了指门上的小玻璃窗,“我们实在等不下去了……”
郑慕臣不想理他,转身进了里间,怎么也不能留曾燃和莫之独处。
里间,曾燃看着莫之明显瘦下去的脸,憔悴苍白,加上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心里一酸,红着眼看着他。
莫之见状,想安慰,但是想着还是让林方泽做这个工作的好。
“怎么几天不见,就躺病床上了?”
“没事儿,小感冒而已。”
“可我怎么听说是车祸撞到护栏了呢?”曾燃坐着,手攒着被子,还沉浸在紧张担忧的情绪里。
“回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没看清,好在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回去吧,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是有课的吧?”
“我请假了,你这样,我怎么可能上得好课呢?”
莫之看着那双莹莹蓄泪的眼睛,心理叹息。
抬头望见那两人站在门边,莫之还没看清那两人的神色,林方泽已经嬉笑地踱步进来。扶着曾燃的胳膊,“瞧你,都说了莫之没事儿了,只是小感冒。”
曾燃吸了吸鼻子,依旧攥着被子,一动不动。
郑慕臣忍无可忍,对着这两人:“莫之有我照顾,不用别人来添乱。林方泽,带着你的人回去。”
“怎么说话呢你!”林方泽不满地瞪着他。
“我说错什么了?管好你的人!没事儿别老是看着锅里的转头又盯着别人的东西!”
这话说得太没风度,莫之没精神搭理这人。
“曾燃,谢谢你来看我,回头帮我请个假。”
“席校长说你已经请了。”纵然不想承认,郑慕臣考虑周全,莫之和他在一起才会如此轻松惬意,他们很般配。
“是啊!是你老公我!早帮你请好了!哼!”
满屋子的人因为他这个自然而然的称呼都愣住了。
林方泽则是感叹自己好友这脸皮厚度,以前可没发现,想着自己是不是还得加快些速度,只是第一天就赖在曾燃那儿还远远不够啊……
曾燃则是恍然,只觉得早该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