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颉解了衣扣,将衬衫和内衣全都脱掉,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又伸手褪了裤子,直将内裤褪到膝弯,他并没有直接伏在南寄贤腿上,而是跪在那张软塌上。
南寄贤臂力极佳,一手执鞭,单手就将他捞起来,要他趴在自己腿上,而后才道,“你这又是何苦!”
“阿颉应该的。”刘颉小声道。
南寄贤摇了摇头,任他膝盖跪在榻上。其实这张软塌放在这里,原就是跪在榻上,身子趴在师兄腿上,如此一来臀就能翘起来,更好落手,但挨打的人却并不会很舒服。最初的时候,南寄贤只是这般罚孟曈曚的,收了刘颉,怜他小意乖巧,闯祸都不敢的性子,就算做错了也是让他伏在自己腿上,用手撑着软塌,这样可比跪着舒服多了。可孟曈曚一去,刘颉便固执地不肯再伏着,通常挨打,不是跪,就是站,要么就像现在这样,学着二师兄的样子上身伏在大师兄腿上,腿却还是跪着。
其实这些师弟,南寄贤难免多宠赵濮阳一些,但要论挨打挨得最轻,还是刘颉。他没有徒千墨那种迁怒的脾气,刘颉又总是代人受过,便也着意怜惜他。说了十鞭子,却并没有动刘颉的家法,而是找了这根短鞭,一则是可以让刘颉伏在他腿上,二则,也比家法要轻松些。毕竟这一次也不是刘颉的错,他还是为了师门的。
“有没有不舒服?”南寄贤问道。
“没有。请大师兄赐罚。”刘颉跪伏着,用手抱住南寄贤的腿。
“啪!”就是第一鞭。
陆由听到这么硬的声音,心头一凛,难道打地是后背。
“阿颉谢大师兄教训。”刘颉的声音听不出来有什么波动,他向来就是很能忍受疼痛的人。
南寄贤又落了一鞭。
这一次,还是后背。
第三鞭,声音很韧,依然是后背。
刘颉微微哼了一下。
南寄贤柔声道,“受不住了就说。”
“嗯。”刘颉答应了。
陆由心道,大师兄平时虽然严厉,但教训师弟的时候真的是很温柔的。
第四鞭,很清脆,那种声音陆由非常熟悉,鞭子抽在裸臀上。
“啪!”又是一下。
刘颉跪不住,身子滑下来了。
南寄贤看他调整跪姿,微微一动就疼得一头汗,却依然尽力趴好,将臀翘在他最易着手的地方。
这个师弟总是想着别人,连挨打都格外体贴。
南寄贤道,“我知道疼。跪不住就别撑着。”
刘颉也不说话,只是用力跪着,南寄贤又抽了一鞭。
刘颉的臀上如今是横竖交错的小格子,南寄贤并没有着意为难他,所以,哪怕鞭痕交错处会疼,也不是特别厉害。
第七鞭,还是横着,可这次南寄贤手扬得很高,又是斜着抽下去,一鞭就贯通了所有伤痕。
刘颉是真疼了,眼看就又要从南寄贤膝头滑下去,他胳膊向里回,抱住了师兄另一侧的腿。
南寄贤将鞭子放到一边,伸手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还能站吗?”
“能。”刘颉坚持着站起。
南寄贤将脚踏推到一边,顺手拉他在自己身边。
像个家长拍小孩似的,拉到胸前拍了三巴掌,陆由就听着声音,也觉得大师兄真的很疼三师兄了。
刘颉等南寄贤打完才道,“说了是十记鞭子的。”
南寄贤道,“这三下先寄着,怎么,还怕以后犯了错我打不疼你?”
刘颉也脸红了。
南寄贤顺手挤了些药膏,替他擦在臀上,“你也和小由一起晾着去,这么大的人了,说什么都不长记性。”
“是。”刘颉羞惭,又不敢不答应。在另一个墙角跪下。
南寄贤出去看赵濮阳,看他正和按摩师聊得起劲,见到师兄进来却是吐了吐舌头。
南寄贤无奈摇头,“你倒是精乖,我正要叫你起来,你就自己醒了。”
赵濮阳道,“我以为睡了好久,谁知道才只有五分钟,脖子就这么疼。”
南寄贤笑,“别叫疼了。叫疼也没用,等你按完了,过去和你师兄师弟一起吧。”
赵濮阳嘟着嘴,却是想着应该有难同当,“嗯。”
南寄贤笑了。
等赵濮阳按摩结束,南寄贤居然真的带赵濮阳进来,不过让小孩进门前先命刘颉和陆由提上裤子。
南寄贤兑好计时器,看他们三人跪好了自己也再另一个墙角跪下。
“大师兄----”大家一起叫他。
南寄贤声音淡淡的,“静思己过,不必多言。”
“是。”三人一起应了,都跪在同一间房里。
三个人一起跪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赵濮阳的肚子叫起来了,陆由和刘颉都是吃过饭的,可他是工作了一天立刻赶来的,一来就求情,也没顾得上扒拉南寄贤家小厨房的点心。
本来这肚子咕咕叫也没什么,可房间这么安静,大家又都是跪着,他的肚子越叫越响,尴尬死了。
不过小孩才不笨呢,趁着大师兄在自己对面跪看不到自己,赶紧给徒千墨发了个短信,“老师,我们已经跪了快两个小时了,濮阳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