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三下,力道更重,却依然隔着内裤。
“一。”
第四下,同样。
“一。”慕斯口中报数,心中不知是多少委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哪里要被哥哥如此刁难,哪怕痛得连冷汗都砸在黄梨木的案面上,他依然保持着双腿的稳定没有颤动,他真的不知道哪里才是需要改正的地方。
第五下,慕斯的报数还是一。不舒服的姿势和绝对不够安宁的心态将梗滞的气息憋在胸肺里,透不出来。
第六下的藤杖却是更重了,而且,是击在和第五下同样的位置。慕斯知道,这是惩罚。惩罚他,直到现在还不明白错在哪。
第七下,打得太刁钻了,藤杖擦着他大腿后侧,不是敲击,却是作为鞭子一样的抽下来。
“咻!”
疼痛太过锐利,质地优良的内裤被划破了。
第10章 十、自惩 …
第七下,打得太刁钻了,藤杖擦着他大腿后侧,不是敲击,却是作为鞭子一样的抽下来。
“咻!”
疼痛太过锐利,质地优良的内裤被划破了。
“一。”还是一。如果不是从小的教育,知道什么叫做不可违抗,慕斯想,他一定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藤杖继续落,很重。这一下,落得很实。打在刚刚肿起来的大腿后侧,像是疼得要沉下去。
“一。”慕斯的手指抠着梨木的几案,死死的抠着,身后,实在是太疼了。
“碰!”藤杖敲下来的声音已经成为闷的。
慕斯的嘴唇被咬破了。于是,咽下了带着腥甜的鲜血,“一。”打到这个时候,他很坚持。
慕禅继续落鞭。还是打在内裤上,内裤包裹下的皮肤已经开始充血。慕斯能感觉到,那些汩汩的血液以一种液态逼进固态的形式胀起来。他的皮肤像是充满液体的气球。
“呃~一。”冷汗开始大滴大滴地向下落。
“刷!啪!”绝对沉重的教训,慕斯死死攥着桌案的手再也握不住了,身子沉了下去。
“对不起。”慕斯大口喘着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重新撑起来。
第一下鞭痕独立的梅花枝一般横在慕斯臀上。尽管是恐怖的紫色,但究竟不如他大腿后侧的伤那么瘆人。这样的十下打下去,慕斯的皮肤已经泛出了令人担心的小血点。疼。什么麻,痒都没有了,只剩下疼。太疼了。
慕禅却不再落鞭。等待了很久,慕斯甚至连五脏都缩在了一块,重新支着手臂将自己屁股抬得更高些。比起挨打,他更怕的就是如此的等待气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做错了就打,不对了就罚。道理,从来不是用口讲出来的。
慕禅将藤杖收回在了手里,并且,站得离案几远了一步。
慕斯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趴下。”慕禅命令。
“是。”慕斯将自己身体贴在宽大的梨木案子上,案子很硬,身体贴上去的触感有一种太过坚实的冰凉。
他不敢再抬头,额头抵着案面,双手非常标准地绞在后背上,握得紧紧的。平头案的棱子抵着他腰,才趴了一会儿,连腰上也被镉出了一道红印子。这种姿势,很不舒服。
慕禅就那样提着藤杖站在他身后。慕斯仿佛能听到心脏击在几案上的声音,有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强烈不安。
他无意识地动了下。
“嗖!”
狠狠的一记藤杖直直地敲在背上,只这一下,白色的背心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啊!”慕斯的背一下子弹了起来。
“我叫你趴在这休息吗?”慕禅的声音很淡。
“对、对不起。”慕斯大口地喘着气。
“噔”的一声,藤杖轻轻磕在了案子上。慕斯又是一下轻颤。
“说。”慕禅的声音还是很淡。
“我、我----我不知道。”
“啪!”狠狠的一下,甚至连紧压着的空气都被这一藤拍了下来。慕斯甚至有一种空了的感觉,两秒钟之后,他后背上才开始翻江倒海的疼,那种感觉,就像是最大的浪打上最坚硬的礁石。
藤杖非常危险地停在了他臀上。
慕斯不自觉地收紧了臀肌,却又因为想起哥哥的教训而在一秒钟内说服自己放松下来。挨打的时候不许绷着,完全是打出来的领悟。“哥,我,我真的不明白错在哪里。”
“好,你起来吧。”慕禅的声音淡淡的。
慕斯只觉得整颗心都绷在了一块,战战兢兢地从几案上爬起来,满头满脸全是冷汗。
慕禅看了他一眼,慕斯顺从地提上内裤。
慕禅却是将藤杖放在了案子上,一步一步向前走。打开了靠在最角落的黄花梨素身顶箱柜。
慕斯不明白哥哥要做什么,只得定定站在那里。才一犹豫间,竟看他自柜中取出了一柄紫铜镇尺。慕斯立刻慌了。
“哥----”
慕禅右手提着镇尺,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哥!”慕斯大着胆子叫了一声。慕禅根本没有看他,径直向外走去。紫铜镇尺放在外间书桌上,他自己却是走向床头的梨木角柜,捧出了一只差不多五十厘米高的黄花梨小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