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英不动声色,指甲掐如花叶,猩红一片。
忽然风声大作,曳云亭外轻纱翻卷而起,带起阵阵草木香气。娥皇赶忙起身收好那一袭霓裳羽衣舞残谱,“先回去吧,起风了。”
李从嘉恰于皇宫之中凭栏而望,触目所及之处北风阵阵,数日过去,手腕的伤口好得差不多,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那伤疤斜长亘于腕上,不掩倾城绝姿,却再经不得细看,若是深一些,若是赵匡胤的气力没有被玉和木镯冲掉大半,这断裂的木刺角度刚刚好,完全可以断了他的腕子,李从嘉今后也无需在这深宫内苑中独自徘徊不去。
就像他明知道自己不愿做太子,他偏偏要答应下此事让自己顺理成章成为太子,就像他不能轻易让自己死,却也不能完完整整地活,一辈子纵使回到旧日的轨迹里也要带着他给的一道伤疤,李从嘉从未觉得这腕子有何好,总惹人眼目,可是如今生生有了缺陷却也不忍。
天边层峦迭起,极远之处风云突变,竟是瞬时起了风。
宫殿高阁之上迎风而战,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李从嘉拉紧了衣裳。
身后经过几位老臣,见了他行礼叹息,李从嘉摆摆手,便都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