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认了认,跟着谱唱了一遍:「,do—do—do—i,什么玩意。」
我拿着信端详了好半天,然后直接塞抽屉里了。晚上他回来,看我的目光躲躲闪闪的。见我堂堂正正地回望着他,拿了脸盆就往澡堂走,我连忙也拿了自己的,几步跟上去。
那条小路还是野草丛生,头顶还是明月朗照,带着露水的草叶子里面,偶尔扑出一点萤火,牛蛙的叫声时远时近,它们越是叫,夜里就越是寂静。
端阳走得很快,从草丛里穿过,发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小跑了几步,一把挽住他,嘴里喊:「戴端阳!」
他这才停下来。
我老老实实地问他:「你卡片是什么意思?」
端阳看着别处,小声说:「就是上面的意思。」
我按捺着怒火,好声好气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眼睛里挺委屈,轻轻地说:「是首歌,今年很红的。」
我还是摇了摇头:「我好久不听歌了,真不知道。」
他站在那,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我只好把话头接过去:「是什么歌,你唱唱?」
他涨红了脸,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说:「我唱了!」又酝酿了好久,才开始轻轻地哼:「,do—do—do—i。」
他谱子虽然记得牢,可没一句在调上。我赶紧叫停:「戴端阳,你唱歌词!」
他像是很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我还记得从